“我知。”
许乐遥很自然地收回了手,“乾元情期皆是如此。”
叶小狗的反应还算是和缓的,换了那些脾气暴躁的乾元,这会儿光是看见同类,就已经会表达出明确的攻击倾向了。
听见她体贴找的借口,小王妃使劲点头,“对对对,我只是情……”
她打了个嗝,脸色骤然变了,“什么?”
情什么?
情期?
许乐遥偏了下头,“你未感觉到么?”
她指着这满帐篷飘洒的、到现在都还没停,甚至还很嫌弃地避开了她,独独在她和先前叶渔歌待得地方空出两片旷野,如同冬日三九天落下的雪花,“你的信香。”
叶浮光张了张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晌才像不知所措的小孩一样,去看许乐遥,“那……怎么办?”
许乐遥:?
这也要问她?
-
叶浮光花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消化自己现在过于亢奋的状态是因为情期的缘故。
坏消息,她的情期只能通过最原始的手段解决,这和她刚穿进岐王府、被宫里姑姑特别点的香激起的欲望不同,因为信香是用非常规手段激发的,倘若情期再被抑制下去,她的身体会出现大问题。
好消息,她有对象可以帮忙。
坏消息,就沈惊澜在李敦别庄石室里的表现,叶浮光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好的求欢场合,何况对方这次来江南是为了办公差,扶风的瘟疫才刚控制
住,她们搞什么“将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的场面实在欠妥。
叶浮光蔫巴巴地盘腿坐在那里,好像瞬间摆脱了人生的庸俗欲望。
整个人就是四大皆空。
许乐遥觉得她挺好玩,又在帐篷里呆了会儿,这才想起来什么,“对了,张嘴。”
叶浮光:“?”
许乐遥从袖袋里拿出刚才叶渔歌留下的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枚药香味的丸子:“好像是给你补身体的,要不你先吃点?”
叶浮光:“???”
她悲愤不已,不知道是不是现在满脑子都装着那档子事儿,这会儿脑子转的飞快,“我还年轻!妹妹!我不需要这个!”
许乐遥确实又被她逗笑了,感觉她现在很像那种身体已经被耗空了,却还坚持说自己很行、不需要吃药的永安那些浪荡二代。
等到止住前仰后合的笑意之后,她绷着唇角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叶浮光倔强,“那也不行,我不吃!”
这话让本来已经走出帐篷,吹着风冷静的叶渔歌听见,她重又调转回来,掀开帘子,不紧不慢地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针灸包,“你再说一遍?”
叶浮光:“!”
……
叶小狗最终还是屈服于银针的威力,含泪吃了一颗“十全大补丸”。
然后她就觉得自己更热了。
甚至本来还只是避开、嫌弃其他乾元的雪花信香,已经对许乐遥表现出了强烈的攻击倾向,让她也没办法在帐篷里待下去,只能在外头语气和缓地劝她,“你是在害羞吗?”
“要不我替你跟王爷说一声?”她很贴心地给出了建议。
叶浮光:“?”
说什么,怎么说?
你老婆好像需要纾解一下欲望,劳烦你帮个忙?
这是能让别人转达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