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带了替换的衣裳吗?把王爷那套给我吧。”
片刻后。
她抱着一套玄色衣裳回身转了过去,替沈惊澜宽衣解带、换衣裳时,发觉王爷比昨夜汤池旁无形的威慑感弱了很多,任由自己抬手,摆弄,忽然就完成了叶浮光小时候想给芭比娃娃换装的梦想。
沈惊澜模样,身形实在太漂亮了。
到后面,甚至让叶浮光都忘了自己先前抱她时的那些欲念,单纯充满了对美的欣赏与赞叹,等到替她系腰封时,忍不住大着胆子问了一句,“王爷,虽然这样不好,但……可不可以亲一下?”
沈惊澜:“?”
她眉梢动了动,不知怎么这只小宠物忽然就敢跟自己亲昵了。
明明也看不见,她却眼帘微垂,很随意地点了点头,像是默许,反正为难小王妃也没用,她的症状又不是这只小鹿能想到办法的。
啊啊啊啊乖死了!
妈妈今天就亲坏你这个小美人!
叶浮光鹿胆膨胀,甚至觉得自己能翻身当义母,瞬间被迷得七荤八素,双手珍重地捧着沈惊澜的下颌,气息落在她的额角。
当她的吻像柔软羽毛,轻轻落在额中央时,沈惊澜本来落在身侧的手忍不住动了动,心道:
就这?
这么素?
但当那缠绵而温柔的吻,像春日细雨一样自她额间流连,顺着鼻梁山根而下,辗转到面颊,又最后落到她唇上的时候,在战场上习惯了热烈而迅疾,如雷霆之势的沈大将军,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叫以柔克刚。
她抬起来的手最终放在了马车帘的木窗边。
察觉到叶浮光亲得愈发投入,甚至还伸手将她腰身抱得越来越紧,本来只是任由宠物踩在身上、像是在由她撒欢的沈惊澜发觉自己好像不能再那样悠闲了。
她随意搭在小窗上的指尖蓦地扣紧了雕花的窗沿。
天空不知何时又飘起了春日绵绵的细雨,在她指尖与窗棂上都铺了薄薄一层,甚至有一副要飘进马车里的趋势,将她手指打湿,甚至徒劳地抓了一下,只在那深色木窗上留下一道痕迹,又很快被雨势吞没。
最后掌心都湿得往下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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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浮光被推开的时候,吻都已经落到了沈惊澜的脖颈上。
本来规矩整齐的玄衫广袍,衣襟都被她给蹭乱了,配上沈惊澜垂眸时眼尾飞的那一点红,莫名给人一种蹂躏了权贵的奇怪征服感。
她舔了舔唇,闻见满车厢乱飘的那些山茶花香,从前令她读不懂的信香讯息,此刻终于姗姗开窍,好像猜到这是沈惊澜情动的表现,于是仗着对方看不见这,她抬手攀上美人后颈,掌心十指相扣,软软糯糯地问:
“妻主……不喜欢这样亲吗?”
她承认自己有些见色起意、趁人之危,可是刚才和沈惊澜亲吻的感觉实在太
美好,令她有些沉溺着迷,小王妃觉得自己还没亲够。
先前不能侍寝的那点遗憾莫名也跟着涌了上来,让她迫不及待想要证明些什么,自觉很乖巧地答,“你喜欢什么样我都可以学的。”
沈惊澜:“……”
她喉咙动了动,虽然一直都看不见,但此刻又将眼睛闭上了。
在她怀里的哪是什么乖巧听话的家养宠物,此刻明明是假借乖巧、却试图以下犯上,憋着坏水的小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