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岁,老男人……
都能当人家苏神医的叔叔了。
叔叔?
脑子里突然闯进了一个不三不四的想法,兰因拿筷子往嘴里递炒嫩脊的手猛然滞顿了。
他不可抑制地想到,房间里,那个苏神医的亲叔叔,好像也跟家主一样的年纪。
那岂不是,家主要跟着苏神医叫一位年纪相仿的男人:叔叔?
哎妈呀,这辈分真乱。
兰因陷入自己的幻想,深深皱眉。叹口气把里脊肉递进嘴里,没等着嚼碎呢一下就滑进胃里。
暗想:肉太嫩了也不是什么好事,跟老笋一起炒,容易被老笋干碎。
这一顿饭吃得各怀心思。
苏如锦埋头吃菜,耳根一直红红得,想叶帷安那些不正经的挑逗,他竟然连她的腿根里面都看过,不知道最后一步有没有……
她小口小口地咽着,却没注意到楚然看她的眼神,暗了又暗。
从楚然的角度看过来,她本白皙的脖颈今日镀了一层暧昧的粉色,像小猫的肉垫一样嫩。顺着脖颈往上,是嫣红的耳垂。
她耳朵很小,往常在阳光下总是透透的,能看到皮肤下的脉络。
好像一咬就会破。
今日这耳垂竟如血般,像带了一只红玛瑙的耳饰,看得他想直接用嘴给她摘了这枚玛瑙。
握了握拳,指甲深陷掌心,才把心中那股燥欲的火压下去了三分。
火倒是下去了,可一个疯批的念头翻滚上来。
不如……生米煮成熟饭。省得她身边都是些男人,一个比一个不怀好意,还一个比一个不好惹。
可这念头一出,又被楚然自己否定了。
他是要明媒正娶的,他要给她全西凉最盛大的成亲宴。
不过,先吃点甜头灭灭火总是可以的,毕竟,他如今的身份是未婚夫啊,地位总该高于其他男人。
“小锦,吃好了?”
楚然伸出手,冲她耳垂拨弄了一下,好热。
没想到这点微不足道的甜头,竟差点灼烧掉他的理智,他倏然觉得自己刚碰过她耳垂的指尖被烫伤了。
只不过,灼痕烫在了心口。
他这轻寥寥一勾手,倒是引得苏如锦浑身一颤,因为他手指尖是冰凉的,像外头屋檐下的冰锥,好像要刺破她的皮肉。
看着乖巧坐在椅子上的她,巴掌大的小脸迅速泛红,楚然一笑,低声道:“羞什么?又不是别人碰你,未婚夫碰一下而已。”
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喷在脖子上,苏如锦像个小刺猬一样往鸣珂身边缩。
“这么多人呢,你离我远一些,让人家看了笑话…”
她声音如蚊鸣,只有身边两人能听见,鸣珂不满地狠狠剜了楚然一眼。
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万一楚然趁将军养伤期间,对主子起了歹意,造成什么挽不回的后果。
将军不得踏平西凉?
如今这个关头,事情繁杂,还要去查兰家出事的原因,他不可能整天跟着苏如锦,得找盟友。
鸣珂转头看正扒饭的兰因,兰因这傻子正一个劲吃那道竹笋炒肉,今日那笋有些老,他竟能嚼得动!
“兰因,那老笋有什么可吃的?这么多菜你偏偏扒拉那没人要的老笋……”
“瞎说!老笋怎么了!老笋耐嚼,有滋有味……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