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自己父亲的死是个意外,是那些刁民抢粮食时造成的意外。
直到那个三叔告诉自己所谓的真相的时候,自己简直不敢相信。
后来自己怎么想怎么合理,而且后来母亲也承认了,伯伯也承认了!
这可怎么是好呢?他们还不如不承认呢,那个三叔也不该告诉自己,现在自己太难做了。
母亲说的话都对,伯伯似乎做的也没有错,可是自己怎么做呢?怎么做都别扭了!
算了,先不想这事儿了,该读书读书,该学点儿生意的门道,就学点生意的门道,让自己变得更强一些再说吧。
母亲这些年也不容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母亲再作难了。
还是想想现在的这个生意是怎么回事儿吧?
那个余长生好像是跟伯伯有仇,他收蚕茧不是为了赚钱,根本就是捣乱的。
可是伯伯为什么无动于衷呢?不可能没办法对付他,事情到底会怎么发展呢?伯伯这些年发展的这么快,一定会有很厉害的招数,可是为什么自己看不明白呢?事情也太奇怪了!
接下来的几天,子玉就一个劲儿的追问随风。
随风只能把事情一点一点的都告诉了子玉,当然也是经过老憨允许了的,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子玉有些愤怒的说道:“这个混蛋的名字都叫错了,居然叫余长生,他应该姓愚蠢的愚,还长生呢,他就应该是个短命鬼才是的。
居然敢造假契约坑人,坑的还是落难家庭的孤儿寡母,这种人怎么惩罚都不为过的,到现在还不知悔改,这不是愚蠢是什么?
他那个儿子更是愚蠢,雇凶杀人,居然把自己给杀了,还真是可笑。
那个余长生根本就是个小丑,他就不怕别人看他的笑话,还在这里上窜下跳的蹦哒,真是让人贻笑大方了!”
随风笑了笑说道:“所以你明白了吗?不用搭理他的,任由他蹦哒就行,咱们该怎么做还怎么做,3月的生丝咱们放到8月去卖,那时候桑树掉光叶子了,生丝一定会涨价的,咱们照样赚钱,他可没什么钱赚。”
子玉皱着眉头又问道:“可是他这么捣乱也不好,别人会看我们的笑话,我们以后也脸上无光了!”
随风点了点头说道:“暂时也没有好办法,只能先这样了。”
子玉却说道:“不如让陈六哥砍了他算了,他也太能给人添堵了!”
子玉说的陈六哥,其实就是张二麻子。
子玉说完这话自己都愣了,这样也太简单粗暴了,自己父亲当年就是这么简单粗暴,最后才落了那么个下场,自己怎么也这么愚蠢呢?
随风似乎没发现他的心理变化,摇头说道:“当然不能那样的,所有人都在看热闹呢?这么简单粗暴的手段,人们会笑话咱们无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