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刚到教室,就见后座的章心鹏一个劲儿打喷嚏,原来是感冒发烧了,只是前几节课都比较重要,章心鹏不想耽误学习,所以拖着病体来教室了。
下了两节课,休息时章心鹏问白璧微:“感冒了怎么办?”
白璧微见章心鹏一反平日的意气飞扬,变得弱不禁风楚楚可怜,有些好笑:“很容易,找个大木盆,放上冰水,在里面泡上一天一夜,包好!”
章心鹏有气无力:“你想把我冰镇啊。”
“岂止冰镇?”白璧微笑得很是不怀好意,“我还想把你冻成冷狗呢。”
施俐伶在旁边看不过去了:“章心鹏你也真是的,明知道她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还不知死活地问她,简直无可救药了你!”
白璧微笑嘻嘻:“你能吐出象牙?好吧,珍稀动物,吐给我们看看?”
施俐伶翻了个白眼不理她。白璧微正在得意,同学过来说外面有人找她。
嗯,这个时间谁会过来?有事发个微信不就得了……白璧微奇怪地想着,来到教室门口,抬眼便看到了那芝兰玉树般清雅出尘的男子。
书香氤氲之气中自带一股矜贵,淡然疏离却又绝非冷漠不近人情,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苏雁邱,其人也同名字一般,古典高雅,仿佛并非此时、此世间之人,而应该是那种或驾小舟游于江湖之中,或访僧道于山岭之上,或寻朋友于村落之间,或乐琴棋于洞府之内的雪中高士,餐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
当然惊艳只是一刹那,而白璧微现在的想法就是暗暗好笑:餐风饮露,那不就是蝉吗?
眼前这玉树临风的浊世佳公子,怎么也和黑漆漆的知了挂不上钩吧。
苏雁邱却不知道白璧微心里把自己编排成什么样子,看到她的一瞬间,眉宇间的疏淡悄然褪去,化作了温润清朗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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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下星期梁鸿飞生日,准备举办个生日舞会,苏雁邱是特意来邀请她们宿舍四位美女参加的。
白璧微有些奇怪:“打个电话不就行了,怎么还劳你再专门跑一趟?”
苏雁邱微笑:“如此显得正式一些,也更能表达我们的诚意不是?”
白璧微深表赞同。
却不知道苏雁邱只是为了过来看看她的状态。昨晚从河边回来后,苏雁邱一直心神不宁,想来看她却苦无理由,恰好梁鸿飞提到舞会的事情,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来找白璧微,顺便看一下她情况如何。
虽然不是特别开心,却也不是昨天那种哀伤到骨子里的感觉,想来,她应该已经好了许多吧。
那么,我能为你做些什么,让你可以开心一些……至少,不再那般难过?
苏雁邱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
回到教室里认认真真地上完后两节课,放学时有些同学还在埋头苦读,施俐伶手里正在翻着化学课本,白璧微灵机一动:“伶伶,请教一下。”
“我?”施俐伶的眼镜差点没跌下来,“问我?你发烧啊?”
“很简单,小菜一碟,”白璧微极为一本正经,“在你头上接一个正电极,在脚上接一个负电极,然后通上电,会发生什么现象?”
施俐伶看来早就让化学题给绕迷糊了:“电泳?凝聚?都不好受哇。”
鼻音很重的章心鹏和同桌武天一都参与了猜谜:“发光?发热?还是电解?”
白璧微一概摇头表示否定。三个人猜够了,缠着她快说答案。白璧微看看时间已经不早,收拾好书包跑到教室门口,回过头来:“这个嘛――在伶伶头上接正电极,脚上接负电极,然后通上电,发生的现象叫做……”三个人都屏气凝神听着,白璧微拖长了声调:“叫做――烤――乳――猪――”话音刚落,没等施俐伶反应过来便一溜烟地跑下楼去了――如果让施俐伶抓到,她一定会死得很难看,不排除被切成碎片然后丢到太平洋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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