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张张得大大的嘴巴接住了那勺肉。
被弹进一堆茅草里的冥加:……
呆滞地看着这一幕的犬夜叉:……
少年嚼着从没吃过的美味肉味,在将肉咽下去后就对犬夜叉投出期待、还想要的、等待投喂的亮闪闪目光,如果他身后长得有尾巴,一定能将尾巴给摇成螺旋桨。
几分钟后,看着趴在地上直接用嘴吃肉,用舌头舔汤的少年,犬夜叉沉思一秒。
两秒后,看着一大一小如出一辙地狼狈吃相,冥加抽了抽嘴没多管,他看了眼犬夜叉,又看了眼少年,心想:这里有半只真正的狗,还有一个不是狗胜似狗的小鬼,呵呵,这就是同类相吸吧。
夜晚,在少年入睡后,外面下起了大雨,寒冷的空气与潮湿的气味席卷着破旧的茅草屋,大风也呜呜地吹,好像随时都能将这荒废了很久的茅草屋给吹飞。
土灶里还染着火,少年和犬夜叉一左一右地蜷缩在土灶旁,外面风吹得像是有鬼在哭,但少年睡得很熟,不过没多久,在外界的寒意顺着漏风的大门爬进来时,少年被一个寒颤惊醒,他睁开眼睛,盯着犬夜叉看了几秒后,少年起身,来到了犬夜叉的面前。
犬夜叉不知何时悄悄睁开眼睛,用那双不像白日那般有活力的金瞳安静地看着少年。
两人仿佛对峙般相望。
然后,少年在犬夜叉身边躺下去,他仍然蜷缩着,像是守卫也像是依偎,他看了眼犬夜叉,终于心满意足地继续睡觉。
在他仍是‘乔安’的时候,就经常这样躺在‘少年’的被窝中,但犬夜叉的体型比‘少年’小了一圈,显得像是他将犬夜叉给护到了怀里。
犬夜叉:“……”
他收回袖子里尖锐的指甲,在狼哭鬼嚎般的风声中睁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隔日,外面的雨没有一点要停的迹象,少年蹲在留有余温的土灶旁取暖,而穿着火红色水干、名为火鼠裘的和服的犬夜叉倒是没太大的感觉。这件火鼠裘他从小到大都穿在身上,就没有穿不了不合适的时候,而且它寒暑不侵,还有防御作用,就算被利刃划破了过段时间也能自己修复好。这算是他那素未谋面的父亲给他留下的一件比较实用的遗产。
犬夜叉看着外面哗哗落下的大雨,而这间破茅草屋从后半夜就开始漏雨了,现在大部分地面已经湿透了。但即使这样,他也不能离开,因为外面只会更糟糕。
下午,茅草屋果然不堪施压塌了,犬夜叉早在第一时间就蹿了出去,少年则被压在了一堆发霉浸水的茅草下,只有冥加躲在犬夜叉的火鼠裘里一片惬意。
少年从沉重地茅草堆里爬出来,整个人瞬间变成了一个水人,犬夜叉看着少年的形象愣了下,然后毫不留情地转身跑开。
少年:!
他下意识追了上去,但前方的犬夜叉一点都不停,那小身影跑得比少年快太多了,好像一眨眼就能消失不见,但少年仍然没有停止地追赶着,直到某一刻,犬夜叉突然停下来,咬牙对少年进行驱赶:“不要跟着我了!”
少年自然是听不懂地,他离犬夜叉又更近了。
但犬夜叉却呵斥道:“离我远点!走开啊!滚!!!”
少年:“……”
他不明白犬夜叉到底在说什么,但他却听懂了这是要赶他走,于是少年不存在的尾巴夹了起来,他失落伤心地呜咽着,眼睛耸拉又委屈,他转身,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犬夜叉。
犬夜叉握紧拳头,继续往前走,走了不知道多久,他仰头用脸接雨,既愤怒又崩溃地大吼:“啊啊啊啊——”
“嗷呜——”
身后传来一声拟狼的人嚎,配合着犬夜叉的嚎叫。
犬夜叉回头,他看着躲得远远的少年,眼泪一下就流下来了,当然他不会承认这是眼泪,他低骂着:“可恶的老天!混账!混蛋!”
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把这该死的天给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