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奔老老实实道:“每天都在按时发信号。”
“一点异常都没有?”占巴眯起眼睛。
“没什么异常啊?”那奔不知道占巴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苛起来,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下,“每天都十分准时,要说异常那只有是太准时了完全没有异常。”
一群不受约束的地皮流氓收编过来的队伍,每天定时定点的准到分秒的程度汇报情况。
这当然就是最大的异常。
占巴看着几人坐上吉普,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我改主意了,现在就让他们把尸体留在这片净土上吧。”
他补充道:“不惜一切代价。”
第章入狱的弟弟
“我来开车。”骆清河按住隋昭昭,低声道。
“但是你……”隋昭昭看了一眼他近乎毫无血色的脸,蹙起眉头。
“占巴不可能就这样放我们走的,他根本不拦着我们带人离开。”骆清河轻嗤一声,苍白的脸颊配上黝黑的瞳孔,黑白两种差异在阳光下极致得惊人,“放心,我玩赛车的时候,这群瘪三还在山沟沟里吃奶呢。”
骆清河肩膀上的伤口被衣服撕成的条形绷带草草包扎了一下,他轻微活动一下肩膀,疼痛通过肌肉十分迟缓的反应给了大脑——俗称失血疼麻了。
这可不妙。
骆清河垂下眼眸,在一众虎视眈眈的包围圈中,稳稳的一脚油门飞驰而去,车轮在弯道处的摩擦声听起来就相当专业。
“我去,这小子!”领头的啐了一声,“全都给我上车追!”
“老大不是说让他们跑个十秒钟吗?”
“跑你妈呢,你没看到那小子连车尾气都要看不见了吗?”
十几辆吉普在山路上穿行,一个接着一个飞驰去,强大抓力的车轮胎在黄土地上溅起漫天的灰尘。
“它准备的这辆车马力明显没有后面追上来的吉普那么足。”骆清河的语气听起来很平稳,但车开得又猛又凶。
隋昭昭坐在后面捆着被莫名其妙绑票的楚先生,把他想要嘶吼出声的嘴狠狠堵住。
从她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他的手十分游刃有余的搭在方向盘上,他右手的虎口处有一大片骇人的血迹,不过从这人掌控方向盘的灵活度来看,似乎不是他的,不知道是不是肩膀上的血不小心蹭上去了。
“你能行么?”隋昭昭有些迟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