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过后,太子和赵维之走进场坝,进进出出的人们一步都不停歇,疲惫的脸上却充满笑意。太子带来的大半侍卫在各处巡逻,此刻,场坝这边有不少人盯着,分类的打包过秤巡逻。
两人来到打包点,侍卫的正认真的在记录,见到太子过来,微微弯腰,太子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多礼。硬纸板上,清晰的记录着每袋麦子的重量,且每亩田地都分开记录,下面还做好标记。
太子看了一下,发现和昨晚上看到的数据差距不大。
场坝上扬起的灰尘,使每个人都灰头土脸的模样,太子也没好到哪去,但他依旧身躯站得笔直,仿佛那些环绕的不是灰尘,而是民心。
夜里,书房长桌子被太子暂用,赵维之搬到另一张桌子上,做好分析记录。赵玲之被康庄王喊走,嘟着嘴,不情不愿。
两人同时停笔。
太子问道:“七弟当初去查阅历史记录的时候,为何会想到改变粮食种植方式?毕竟现今的种植模式,已经沿用了几百年。”
闻言,赵维之抬起头,目光幽深:“其实臣弟没想那么多,恰正好有奇遇,上面介绍了一种不同的种子方式,可以提高粮食产量,臣弟想着试一试,成了皆大欢喜,不成则另外找其他办法。谁说延续百年的东西一定是好的?”
太子收起笑容,开始沉思,像是打开某种开关,脑中有一句话回响。
“谁说延续百年的东西一定是好的?”
王朝延续到如今,机构越发冗余,尾大不掉。纵观历史的痕迹,每个曾经强大的朝代,发展到后期,从皇室不能掌握宫外的情况开始,逐渐走下坡路。
土地兼并,怨民四起,官员士绅肥硕,唯有最底下的百姓,在水火之中挣扎,然后还被利用揭竿而起,成为另一个士族成功的导火索和踏脚石。
太子猛地摇头,觉得自己想法着实大逆不道,他无声的笑笑,继续在奏折上字斟句酌。
他还不是君,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去改变,除非位子上的那位全力支持他。
太子是第三天离开的,走的时候还带走不少新麦子,说要给皇宫的各位主子尝尝。
赵维之笑笑不说话,为了打消太子的猜忌,他不得不大出血,好在也有收获。
比如现在藏在怀里的银票,太子友情赞助的几万两白银。
阙坪山皇庄,热闹几天之后,剩下的人干劲越发足。
赵玲之直到康庄王离开之后,嘟着的嘴巴才慢慢放上来,愁眉苦脸几天,跑到山上打到一只野兔,晚上和赵维之坐在田边的篝火旁,亲自动手翻烤着肥硕的兔子肉。
兔子肉变得金黄,香气扑鼻而来,令人食欲大增。
赵维之抢到一只兔子腿,还是赵玲之让他的。
两人一点都不优雅的吃完,特别是赵玲之,仿佛嘴下的兔子肉是敌人一般,一口咬下去,恶狠狠的还要用牙齿磨几下,才将它们分离。
“王叔对你说了什么?”
“哼!那老头啊,说我不该来,不该和你一起练武,还说男女七岁不同席,我是大姑娘了,对我名声有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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