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秋抬眼,看到了卫时玉裹得严严实实地走到了自己面前。
他每次都这样,就连头上的发冠都戴得齐整,总是不嫌麻烦累赘。
他今日穿着了银色长袍,上面绣着芳兰,那广袖大摆走动之间风姿矫矫,淡香阵阵。那张本就美极的脸更是拾掇得无一不精致,梨秋怀疑他每次都要绞脸抹脂,否则怎么这一日就尤其光滑细腻,令她都会克制不住去揉捏。
其实不止脸。
他总是这样卖弄姿色,但因为实在生得好看,她中意他的这一身皮囊,也就随他卖弄。
她春雾似的眼睛缓缓朝上抬起,与卫时玉对视,一眼没入他漆黑渊沉的凤眸里。
梨秋没动,依旧像是一尊玉人一样靠在罗汉榻上,安安静静的,身上白色锦缎寝衣覆在她身上,将她纤秾合度的身形衬得越发曼妙。
“出去。”卫时玉却眸色一深,扫了一眼杵在罗汉榻旁不动的青鸟,容色冷锐,周身威势逼人。
青鸟低垂着头瑟瑟发抖,她一向怕主君,但她还是坚强地站在原地,并白着脸偷偷看了一眼梨秋,见她并无反对时,才赶紧化作鸟飞了出去。
等青鸟一走,卫时玉眉骨一舒,身上哪还有半点威势与冷肃,三步并做两步走到罗汉榻前,亲昵地靠过去,喊道:“阿秋……”
他看着梨秋,漆黑的瞳仁直勾勾的,唇角含笑,还没做什么呢,勾缠的眼神便如密网,直将人缠绵裹住。
梨秋伸手推住他胸膛,另一只手掩住鼻子,如玉精致的脸上两道秀眉蹙了蹙。
“你身上好臭,去洗洗干净。”她的声音泠泠动听,却带着几分嫌弃。
卫时玉就有些委屈地低头嗅了嗅自己,“那封纣这次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件上古魔器,在逍遥河畔我一时不察,受了伤。那魔器造成的伤口难愈,流了点血,味道重,知你爱干净,所以我今天沐浴焚香了三遍,香味重是重了点,但总比血味好闻吧?”
封纣是阴鬼族如今实力最强的少主,是羲和灵族最大的威胁。
听到这个,梨秋的脸上总算情绪起伏大了一些,她疑惑蹙眉:“你打不过他了?那如今逍遥河畔……”
卫时玉就不能从梨秋嘴里听到他打不过别人这样的话,立刻就嗤笑打断她:“怎么可能?”
梨秋还想说说阴鬼族的事,可卫时玉显然已经忍耐不得,他俯下身,单手撑在罗汉榻上,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压上去,他已经半眯着眼去寻梨秋的唇瓣,含住后将她要说的话都吞进去。
他厮磨轻咬,呼吸声渐重,盯着她的目色微红,轻吻的唇瓣逐渐往别处蔓延。
“今天这样的日子,就不要说那些扫兴的事了,放心,我不会让阴鬼族踏过逍遥河。”
卫时玉指尖挑弄,趁着梨秋说不出话来,轻笑一声,还有心思做保证。
他知道她每一个敏感的地方,满意地看着玉人一般的梨秋脸上染上红晕,将每年今日都显得愈发苍白羸弱的脸染上欲色。
梨秋琉璃色的眼睛里依然不见多少情意,或有一二分,但远远不够。
卫时玉重新抬起头,微哑的声音在她耳畔说道:“阿秋,你来脱我衣服。”
他睁开眼去看梨秋,见她眼睛直直地看过来,不躲不避,漆黑的眼里便更是幽火一片,他盯着此时梨秋的样子,唇角勾着,伸手握住梨秋的手,按在他的腰间玉扣上。
“啪嗒——!”
玉扣带解开的声音,像是某种信号。
卫时玉脑海里绷着的那根弦已经要断了,但他依旧耐着性子,鼻尖蹭着梨秋鼻尖,哄着她:“阿秋,你动作快点。”
梨秋瞥了他一眼,指尖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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