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李信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说出来:“师兄,就是。。。。。。你把这本书拿反了。还是说,你比较习惯诵读上下颠倒的文字?”
此言一出,原本还算融洽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唯有一阵阵淡青色的微风吹拂过草地和碧波,发出轻微的声响。
“啪——”布率先打破了这尴尬的僵局,将古籍随手丢在地上;而后宽衣解带,把身上披着的白袍丢在湖面上;头上的束冠更是被一掌捏碎。布顿时披头散发,气质突变,上身纵横的伤疤配上汹涌而出的煞气,简直比魔族还要狂猛。
“既然你都看出来了,那老子也不装了!”
布看似有些羞恼地盘膝坐在地上,愤愤道:“老子专注武道,却总是被他们嘲笑成莽夫。今日你来到神殿,我就想着要不要尝试伪装成读书人的样子,没想到竟然这么难!扭扭捏捏的,多伪装一息老子都浑身难受!”
李信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安慰,心中暗道师兄的样子和读书人完全不搭边好吗?哪有读书人是用肌肉讲道理的?虽然如此思索,李信嘴上却说:“师兄勿恼,我认为你与魔族奋战之勇相当豪迈,何必强求自己?有时,在沙场上的狂猛嗜血,可比所谓的读书要有用多了。”
“不愧是司命的下一任宿主,简直就是知己啊!先前总是被亮怼得说不出话来,要是你早出生数千年就好了。”
布宽慰了许多,继而有些幽怨道:“你为什么动作这般缓慢?我察觉到神殿之门开启时便开始准备伪装。。。。。。结果我都把那句密文读了上百遍了,你还这般磨磨唧唧。难道前面的荒废庭院之中有什么吸引你的东西吗?”
李信将自己所做之事说与布后,布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错愕道:“哪里有什么考验?你怎么和亮一样。。。。。。老以为别人在设计自己?门口的劲风用最简单的穿梭秘法就能通过,你这岂不是在给自己找罪受吗?”
李信眼睛抽搐了几下,仔细想来。。。。。。布这样心肠直率的人,还真有可能不设任何考验。自己完全是被亮的言语唬住了,本以为会有危及性命的考验,没想到这竟是一出“空城计”。果然有时候。。。。。。想得太过缜密也不是好事。
“那个。。。。。。师兄,”李信把头扭到一旁,不愿面对这残酷的现实,叹道:“其实,庭院之中着实没有什么能吸引到我的东西。只是,我也将它们视为考验了,就。。。。。。把杂草一缕不剩地全部拔干净了。。。。。。属实花了不少时间。”
两人又是一阵无言,好不容易热络起来的气氛再次陷入了尴尬之中。数息后,李信打破僵局,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师兄,先前那句密文,你是从何处得知?它好像并非出自于人族吧?”
“那句密文的来源吗?”见李信开口破局,布也终于如释重负。在他眼里,这个后来的小师弟又何尝不是不按常理出牌?
他眼中露出回忆之色,有些遗憾道:“师尊曾授予我等阵道等常识,这句密文便是其中一句。当然,数千年过去了,我也只记得这一句密文了,不然先前说什么我都得给你显摆两句,让你开开眼。”
李信眉头紧皱,心中的疑惑却更加重了几分。倘若真如传说所言,光明神将森罗王击败后,从他那里得到了森罗列阵之法,可是灵种的封存是在那场大战之前,光明神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得到秘法之前就将秘法传授于弟子。
而且从布的答复中,光明神很明显是将此法视为常识传授的,也许并不完整,但是他一定对此秘法很是了解才对。这可是连森罗族都难以流传的秘法!倘若得到此秘法的时间是在那场旷世大战前,那光明神和森罗王之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据帝无缺所言,光明神和森罗王在那场旷世大战后同时消失。一个让李信都觉得荒谬的猜测浮上心头。。。。。。光明神和森罗王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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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猜测方一出现,便立刻被打消。光明神对人界格外照拂,森罗王又是视人命为草芥的魔皇,这两者相提并论简直是对光明神的亵渎。李信心中默默为光明神道歉。
从进入神殿后,李信便感到身上的裂缝竟然有愈合的迹象。无需多想,也明白这是布暗中相助。他可不是不知好歹之人,抱拳道:“多谢师兄相助,想来用不了多久,身体的裂痕便能痊愈了。”
“从你进入神殿起,我便用和风为你疗愈,可现在却发现。。。。。。你的伤势仅仅靠外力是无法痊愈的。”布神色肃然道:“如你所言,你的身体太过脆弱,根本不足以支撑魂体交融。我虽然有心相助,却也无法将力量让渡给你。”
“想要短时间内提升身体强度的秘法,亮还真是会为难我。我的体魄能与玄冥族争锋,靠的也是在沙场上的殊死搏杀,哪有什么取巧之道?”
李信明白布所说不无道理,就连自己那剑走偏锋的《源初秘法》都需要不断与敌手战斗,冒险将潜能封存于剑中,才能换来迅速的成长速度,天下哪有不劳而获的好事情?想到这里,他的神情也有些落寞,难道这一世当真要就此落幕了吗?
“倘若只是为了稳固躯体,未必必须提升身体强度,其实还有一个很极端的办法。”布从地上缓缓站起来,神色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低沉道:“只不过,我所见过的高手中,也只有师尊能做到这一点。。。。。。在不突破王级的情况下,淬炼出自己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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