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位陨落在人界的神?”圣羽王脸庞开始狰狞起来,就连眉尖都拧成一团,狞笑道:“看来。。。。。。我族在数千年前施下的秘法,至今都无人破解。你们人族连洪荒前的记忆都蒙尘,又敢与神族交恶,简直是自寻死路,咳咳。”
李信回想起在帝族时,那些古籍上对神泉亦或是神族的记载全部由于某种秘力变得模糊不清,无法观其真意,难道。。。。。。这些都是神族做的手脚?他们这样做,又是为了隐瞒些什么?
他忽然感到洪荒前的岁月,似乎没有自己想象的这般简单。倘若人族的史记都能被篡改,被蒙蔽,那么如今自己所了解的“事实”又有多少是真的呢?
李信也没有急于动手,毕竟是接近皇级的高手,一定还有什么自己无法预料的底牌,如今不能将其逼迫得过紧,需要徐徐图之。他低沉道:“听你的意思,莫非在仙启王之前,还有陨落在人界的神明吗?”
“看起来,你对那段岁月很好奇吗?”圣羽王也乐得拖延时间,以修补过于凄惨的伤势。不过,提及此事,他的声调却有些怨恨和阴毒:“托某个叛徒的福,在人界陨落的神明可不在少数,不过。。。。。。他也没能逃出神罚之刑。”
“与我族为敌者,无论身份如何,皆当斩!”
不知为何,当圣羽王提及叛徒时,李信总觉得在冥冥中与自己有些许联系,尽管很是微弱。他追问道:“那个叛徒是谁?”
“刺啦——”圣羽王的利爪修补完毕,再次散发出令人心颤的寒芒。他终于不像方才一般狼狈,身上的伤势几乎愈合。纵然神族的躯体不如魔族强横,却也比人族要强上十余倍,这就是种族的优势所在。
圣羽王也不必再拖延时间,勾起嘴角,冷嘲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就到幽冥中和他相遇吧。”
圣羽王想要争取痊愈的时间,李信又怎么可能毫无动作?在交谈的短短数十息内,李信就已经提炼出相当一部分的神力雏形,足以毫不费力地斩出十余道虚光斩。
“唰——”就在气氛再次肃杀之时,李信迅速挥剑,斩出一道虚光斩。圣羽王也只是为他的果决有些吃惊,轻而易举地以爪痕相抵,拦截住这招斩击。也正是这记虚光斩,三枚神族铭文又再次焕发不同程度上的光华。
“凰炎燎刃!”
李信修行神魔之道,除却已经用尽的魔道之力,神力和人族经络的力量尚且充沛,几乎不需要担心神力的耗尽,可以尽情挥斥秘法。抢占先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先前仙启王也是吃了被袭杀的亏,毫无还手之力。
连续击杀一尊神王,一尊化身后,他对神族的战斗方式也愈发了解,对其的弊端也了然于心。李信现在做的就是不留间隙地轰击圣羽王,令其连一道神文秘术的蓄势都无法做到,只能憋屈致死。
圣羽王也见识过了李信的三道神文秘术,自然有所防备。背后再生的神翼忽闪间,他在空中来回腾挪,竟然避开了三只赤幽神凰的扑击,最后更是以翼为刃,与神文光刃一决高下,将仅剩的一只赤幽神凰斩为光火。
看着漫天飘零的火花,李信并未失落。在前几次的攻伐中,除却界之铭文能对圣羽王造成创伤外,其他攻势似乎并无过多效果。但是这也并非无用,所有施展的神文秘技之中都被他特意灌输了神力雏形,只要能击中圣羽王,就能加快界之铭文的恢复。
“杀!”
圣羽王这一种族天生神翼,在空中作战的优势极大,反应速度远超李信。几乎是破灭掉秘术的同时,他以极其诡异的角度横飞而来,瞬间扑闪到李信的面前,一记勾爪自下而上直朝下颚而去,想要贯穿其头颅。
李信也不甘示弱,以攻代守,催动神雷之力,施展出神霆天闪,以剑势为引,人剑合一,瞬间消失在原地,从圣羽王的身前贯穿而去。剑锋从圣羽王的胸膛中贯穿而过,留下一口狰狞的伤口。
“咚咚——咚咚——”圣羽王胸膛中的神心剧烈跳动,犹如鼓点般震响在天地之间。金色的血液宛若蛛网般包裹住骇人的伤口,不到三息时间,李信好不容易造成的创伤便完全愈合。显然这种伤势对于他而言根本不足为虑。
“就是不知道,你的神血还足够你恢复多少次?”
李信也没有被眼前的情景唬住。他曾经被帝符强行灌输魔血,很清楚这种血液的力量并非无穷无尽,总有耗尽之时。只要能拖到那个时候,这看似无法杀死的圣羽王,终究还是会倒在自己的剑锋之下。
“叮——咚——”一人一神同时施展出近十道虚光斩和天璇爪,刃爪在空中剧烈碰撞,最后同时湮灭。与此同时,两者的神族铭文全部亮起。
作为老牌王级高手,圣羽王在蓄势时比李信要快上不少,须臾间背后的神环便再次放大。而这也是李信久等的机会,他顿时停下对界之铭文的蓄力,转而迅速激发几乎不需要蓄能时间的凰炎燎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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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在蓄势时,圣羽王无法分心应对,便成了固定的靶子。连续四道赤幽神凰结结实实地打在神环上,将其上的纹路磨灭。朱雀惨啼一声,还未完全出世便在火光之中被炸成粉碎。
“你!”圣羽王口角溢血,白皙的脸上都出现几分潮红,羞怒交加,没成想李信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战斗方式更是随心所欲。方才明明两人都在为自己的杀招蓄势,怎么能这样偷袭?这分明就是不讲武德的体现!
什么强者的战斗方式?什么高手风范?李信可不在乎这些,他唯一在乎的就是如何在一场场死战中活下来。曾经的他在司命轮回中沉沦无数次,如今的他也仅仅是为了不想死而挥剑。在战场上,和敌人讲究礼数的才是最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