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深夜,人皇殿中。
随着日食之祭将近,李治也无心入眠。将皇城公务交给李清道,不仅对他有所磨砺,也给了李治专注修行的时机。越是对武则天的身份有所猜测,他就越是忌惮她的手段,唯恐在日食之祭时出现不可控制的意外。
连续三个月,李治每日都苦修十个时辰以上。尽管王级想要精进难如登天,但在这样拼命的修炼下,他的实力还是更进一步,凌驾于前任人皇之上。
“嗒嗒——”微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从门外响起。李治中断冥想,眼中紫芒乍现,直接将一旁的紫檀剑握持在手中,冷声道:“来者何人?”
脚步声忽然停了下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入:“臣下田驭,求见陛下!”
“呼——”李治也是松了口气。田驭算是他最亲信的臣属了,不仅侍奉过上任人皇,还带他参阅了地宫石碑,功不可没。他从蒲团上起身,轻笑道:“原来是田叔,快快请进!”
田驭进门后,躬身道:“老臣再次深夜叨扰陛下,还望您见谅。只不过,此次前来仍有要事禀报。此事非同小可,需要陛下和老臣走一趟。”
闻言,李治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毕竟上次田驭如此相求还是有关地宫石碑之事,恐怕这次也非同一般。他将紫檀剑别在腰间,低沉道:“那就麻烦田叔开路了,我随时都能奉陪。”
“呲——”田驭随手一划,一道狭长的空间裂缝就这样出现在两人面前。他稍稍躬身,低头道:“陛下请进,到了那里。。。。。。老臣再和陛下详尽说明。”
“嗯。”李治踏入空间裂缝后,田驭紧随其后。
“呲——”在两人进入后,空间裂缝缓缓合拢,最终消失不见,宛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灰蒙蒙而浓郁的阴气,四丈高的灰色石碑,宽敞阴冷的地宫。。。。。。李治环视四周,疑惑道:“田叔,这里不是曾经的地宫吗?难道这次之事与那石碑还有什么关系?”
“与石碑无关,但是。。。。。。与你有关,陛下。”田驭的语气有些奇怪,宛若被人捏着嗓子一般。他双臂抱圆,瞬间凝成阴阳图。虽然田驭的阴阳之道远没有李清道所悟精深,但毕竟是王级,威势也不容小觑。
阴鱼阳鱼相逐,互相吞噬,地宫中的阴气全部涌入阴阳图中,周围的一切慢慢变得清晰可见。三道熟悉的身影逐渐从雾霭中显出身形,赫然便是人族的另外两位王级高手霍以轩,墨子谦。。。。。。以及申沪王,李清瑶。
李清瑶紧闭着眼睛躺在霍以轩旁边,呼吸平稳,仿佛睡着了一般。田驭也在悄无声息间退出数丈外,和李治保持距离。三名王级就这样各占一个方位,将李治环围在中央。
“阿瑶?”李治也是感觉到些许不对劲。按照田驭曾经所说,这个地宫涉密极深,仅有接引者和人皇才能来此地。。。。。。如今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三人,显然是有什么变故。
他心生警惕,将手搭在紫檀剑柄,面不改色道:“诸位好大阵仗,三位王级将我请到这里。。。。。。应该有什么要事相商吧?我们四个可是很久没有这般齐聚了。”
霍以轩明面上负责皇宫中的史录,实则暗中是皇宫内卫,衣衫翩翩,童颜鹤发,手执一柄赤色羽扇,气质不凡。他不紧不慢地摇了摇羽扇,笑道:“我棋艺精进了不少,却不曾有对手值得对弈,因此手痒难耐。。。。。。想和陛下下几盘棋。”
“哗啦啦——”霍以轩一挥衣袖,一盘围棋棋盘就出现在两人之间。他继续道:“这两位是棋局的见证者,我等并无恶意,陛下无需紧张。。。。。。只不过,我不希望这盘棋局结束得太快,对弈一个月如何?”
“霍老可莫要和我开玩笑,”李治的语气也变得冷漠,“再过十几日,便是日食之祭。如此祭祀需要人皇主持,难道下棋比祭祀还要重要吗?”
“哈哈哈哈,陛下不必担心,到时候自然会有人皇主持,只不过。。。。。。不是您。”霍以轩仰天大笑,和儒雅的气质大相径庭。他拍了拍手,继续道:“下棋或许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但是。。。。。。她对你来说也不重要吗?”
墨子谦是负责皇宫中负责暗杀的部将,鹰钩鼻,三角眼,瘦削如竹竿,却是三大王级中最年轻的一位,仅仅不到五十岁。他双臂异常修长,绑着阴铁造铸的鹰爪,与其对视过久都会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
墨子谦一言不发,将阴冷的法力因子打入李清瑶体内。李清瑶皮肤浮现出病态的苍白,神情痛苦,蜷缩成一团,没过多久就转醒了过来。
她撑着地面缓缓坐起来,看到李治后,声嘶力竭道:“父皇,快逃!他们已经。。。。。。”
“聒噪!”还没等李清瑶说完,墨子谦一脚踢在她的太阳穴上,将其踢晕,而后阴翳地看着李治,笑而不语,好似在挑衅一般。
“你!”霍以轩说的没错,李治虽然杀伐果决,却对亲人尤为在意,就连霸道残暴的李清镇,他都尽可能地包容。看到小女儿被这样对待,他更是怒不可遏,咬牙道:“你们究竟想怎么样?放开阿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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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以轩轻笑道:“陛下的耳朵似乎不太好使,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你和我对弈一个月,我等自然不会对李清瑶殿下出手。”
李治颇为不解,质问道:“你们简直是疯了!这样做对你们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