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神魔之道上遇到了瓶颈,无法再次突破,可李信也没有闲着,仍旧每日至少修炼五个时辰。一年多的时间匆匆而过,距离日食之祭也不过两个月,他的境界距离真神级也不过一步之遥。
不过李信也没有着急继续突破,其一,他还没有找到契合自己的神祗器。当初在裂缝空间时,王蔑在险死还生的情况下,拔下刺入胸膛中的神族神器金箭,并将其作为神祗器,成就真神之位。
可是一般而言,选择神祗器是不容敷衍潦草的事情。王蔑那般不顾神箭与自己的契合度也只是情急之下,成就真神后境界动荡,没过多久就被李信借助魔将之尸斩杀。
而且神祗器关系着真神之后的道路,李信可不想步王蔑的后尘。他的主道为神魔之道,辅以神雷之道,远比其他修道者的难度高。倘若选择神祗器时不慎重,很有可能会就此止步真神级,再难突破。
其二,由于神族铭文的限制,他在神魔之道上的瓶颈久久无法突破。如果就这样步入真神级,他将永远无法达到李清曜一般的极道。
百炼之试中他能以森罗秘法的优势和李清曜打成平手,但如果神魔之道无法继续精进,也迟早会被李清曜超越。极道与寻常之道的差距犹如云泥之别,极道者甚至能发挥出数倍于他人的威势,这也是李清曜横扫同境界修道者的缘由。
除却修炼的时间外,李信也会抽出部分时间来审理公务。毕竟全部交给公孙怜和秦业的话,他这魏都王也太过失职了些。批阅重重公文后,他也体会到了李清道当初的痛苦,各地上报的预算和灾情让他也头痛欲裂。
不过好在公孙离时常来魏都王府找李信,陪他聊天解闷,时而邀请他一同外出逛集市。在她的陪伴下,李信对于各种琐事的焦虑倒是缓解了不少。但随之而来的烦恼就是。。。。。。李信发现自己好像已经离不开这个少女了。
这一日,李信照常审理公务,却发现了一条不同寻常的公文。。。。。。与其说是公文,倒不如说是一封求救信。认真查看后,他的脸色愈发凝重,呢喃道:“申沪郡距离皇城最近,出现了这种事情,为何将求救的信笺传到了魏都?”
公孙离只当是李信精神疲惫,乖巧地走到身后,一边为他按揉太阳穴,一边关切道:“申沪郡似乎时仅次于皇城的繁华之地吧?那里的事情也轮不到魏都这样的僻远之地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边爆发了前所未有的瘟疫,不容乐观。”李信靠在椅背上,低沉道:“真是多事之秋,离日食之祭已经不足两个月,希望这件事不要干扰到祭祀才好。信中说,为了不波及到皇城,申沪郡已经全面戒严,全郡封闭。”
“可是封闭导致的后果便是粮草的短缺,大多数平民食不果腹。历史上曾经有过数次瘟疫的记载,平民们因为饥饿而死,瘟疫通过无法处理的尸体而扩散,最终全城化为死城。现在这封信便是来魏都求援粮草的。”
“这样啊,”公孙离若有所思,安慰道:“在你颁布新的条令后,魏都这两年粮草可是大丰收,倒是有能力援助申沪郡。只要从粮仓里拨出一部分粮草驰援,便不会被皇城责罪,你也不用这般担心了。”
“诶,最让我担心的不是粮草的问题。”李信叹了口气,眼中浮现着回忆之色,继续道:“这封信笺是由阿瑶,也就是现在的申沪王亲自提笔。她提到这次的瘟疫很是顽固,任何药材都没有效用,修道境之下几乎全部染病。”
“可是人口数百万的大郡中,修道境之上者又是何等稀缺。更让我感到诡异的是,这次瘟疫无法利用法力因子化解。感染者甚至出现了浑身遍布黑斑的情况,黑斑处溃烂化脓,难以处理。”
“阿瑶在尝试过很多种方法后,最后发现仅仅神文之力对瘟疫有效。无视法力因子的功效,畏惧神文之力。。。。。。这种特性我也并非不曾见过。。。。。。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次瘟疫会不会和噬魂兽有什么关联。”
“好了好了,你皱起眉的样子可没有平日里俊俏哦。”公孙离将公文合上,用双手捂住李信的眼睛,柔声道:“先不要看公文了,和阿离到外面散散心好吗?阿离发现你这几天都没怎么笑过,这样可不行。”
还没等李信说些什么,公孙离就抓起他的手腕,巧笑道:“魏都和申沪郡相距甚远,不论那边的瘟疫如何,也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事情,不是吗?更何况皇城也不会置他们于不顾的。与其这般担心,还不如让自己的神经稍微放松放松。”
李信顺从地跟着公孙离朝门外走去,吐出一口浊气,勉强笑道:“也是,我一个魏都王也没必要管那么多,做好必要的驰援就足够了。离日食之祭越近,我就越是担心,搞得我都有些失眠头痛了。”
魏都王府内种植了很多灵植,可惜李信经常闭关,根本无法欣赏庭院内的美景。如今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在微风吹拂下,片片粉嫩的桃花瓣在空中飘舞,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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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离松开抓着李信的手,撑起枫叶伞飞到桃树之间。她踏着枫叶起舞,飘若惊鸿,舞姿优柔轻快,宛若凌波仙子舞于瑶池之中;纤纤腰肢婉柔轻盈,双袖与舞衣错落,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娇媚袅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