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药师阁容不得此等以药为恶的做派,二公子可愿同路?”施隐眉目凝重,正声说到。
本是祁慕晗所想,竟被施隐抢了先,祁慕晗自然是痛快的应道:“愿与君并进,除此奸恶!”
“好!二公子果然爽快,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这最后一味药是暌草,便从此物着手。这暌草生于沙漠之中,普天之下最适宜其生长的便是麟州。”
“那我这就去麟洲查探。”祁慕晗有些迫不及待。
“二公子莫急,我与你同去,毕竟草药之事还是我比较了解。”
“这是最好,那我们何日出发?”
施隐思考了片刻,言道:“十日后如何?王姑娘的解药尚需配制,耽误不得。”
“那便如此定下了!”
一改刚刚的愁容怒颜,祁慕晗此刻内心大喜,或是因为不在是孤身探查,更或是因为对这施隐有莫名的好感。
接下来的几日,言舞细心地照料王晴汐,二人相处甚欢变得无话不谈,言舞搀扶着王晴汐,时而赏花散步,时而偷偷的瞧着施隐配药。
言舞自然是对这配药没有兴趣,怎奈被王晴汐硬拉着相陪。
自从第一眼相见,王晴汐便对这个男人有了莫名的情愫,看得久了,施隐更像是有魔力一般,占据了王晴汐的满眼、满心。
秦艽一直都在灵杏小筑没有走出半步,他静静地看着施楹每天研药、练鞭,不时还捉弄阁中弟子,日子倒也惬意,渐渐从悲痛中走出来。
倒是祁慕晗无聊的度了九日,每日在药师阁中游荡,将这里每个角落都走遍了,早已没了什么新鲜感。偶尔去马厩看看掠影,给它刷刷身子喂喂草料,消磨些时间。唯有去看望王晴汐时,与言舞拌嘴算是唯一的乐趣。
晌午刚过,药成。
施隐小心翼翼的将熬制好的汤药递到弟子手中,并千叮万嘱务必要小心着些。
一行二人来到王晴汐所居的客房,轻敲三下房门,只听房内言舞不耐烦地喊道:“浪荡子,刚刚不是来过,又要搞什么!”
此声由远及近,嘎吱一声,房门猛地被打开来。
言舞抬头一瞧是施隐在门前,一刹那,忙慌张的解释道:“施阁主,我……以为是……多有冒犯!多有冒犯!快请进!”
施隐自然是知道言舞错把他当成了谁,言舞口中的浪荡子除了祁二公子不会有别人,便也没有在意,缓步进了屋内。
王晴汐早就听到了门外的动静,知是施隐来了,忙整理了一下仪容,这两天余毒未清,身子骨愈发的有些无力,不时还有些隐痛,直到看见施隐翩然而入的身影,便将脸上勉强的撑出一丝柔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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