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对年轻男女便是谢誉鄞和姜宁!
谢誉鄞忍不住有些生气了,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赶回皇宫里,竟然会被人当成鬼,真是气死人了。
他怒声道:“瞪大你们的狗眼看看,孤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呢,竟然敢说这个死字!你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听到他怒气冲冲的问话,那些守门的侍卫忍不住又抖了抖,本来这件事情就是比较诡异的,明明太子殿下跟太子妃的葬礼正在举行着,这里竟然跑过来两个跟他们一模一样的人,怎么能不让人毛骨悚然呢?
尤其是现在,夕阳西下,暮色渐沉,春日虽然已经回暖了,可是夜里偶尔吹来的寒风还是让人有些发冷,再配上面前的吓人景象,他们怎么能做到淡定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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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听到这边乱哄哄的动静,一旁的禁卫军头领过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在那里乱乱的做什么?还不好好地守门?”
那些人看到禁卫军头领谢落迁走过来,纷纷像看到了救星一般,赶紧对他道:“头,您快快过来,这里有两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说他们是太子跟太子妃,可是他们明明早就已经……”
被换作头的侍卫扬扬眉:“哦?还有这等事?我来看看。”
说罢,他大步走了过来,身后的玄色衣袍飘飘扬扬,在着天色微黑的黄昏里,竟然有种潇洒的感觉。
走到近处后,接着明亮的宫灯,侍卫头领迁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他们两人,然后忍不住地倒吸了口气:“天,你们也太像了吧,简直跟他们一模一样,究竟是那个易容师给你们做的?怎么会这么逼真?”
谢誉鄞没好气地道:“混账东西,瞪大你的眼睛看看,孤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什么易容师,什么太子跟太子妃已经葬身火海,我们好端端地回来了,快点让我们进去!”
“是……是……”侍卫头无论是鬼魂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拦太子,立马让开了路,让他们进东宫。
看来大家真的以为他们已经死了,因为一路上走过来,看到的都是素白的装饰,隐隐还能看到前面的广场上飘荡着的一个大大的“祭奠”的旗子。
谢誉鄞嘴角抽了抽:“真是没有想到,竟然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自己的葬礼,这种感觉可真怪异啊。”
姜宁道:“殿下,我们还没死呢,他们竟然就给我们弄了个葬礼,他们究竟是有多么盼着你死啊,想不到殿下,你的人缘可真差。”
谢誉鄞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那目光似乎有些不太乐意以及微微生气的味道。
不一会儿他们便赶到东宫了,因为东宫是谢誉鄞的宫殿,所以这里是主要的灵堂,隐隐能从里面传来一些哭声,有压抑着的,有悲痛欲绝的,还有些一听就是装出来的……
谢誉鄞拉着姜宁冲进了灵堂,然后看着一屋子的身穿孝服的人,大声说:“你们这是唱得哪一出?都在干嘛呢?谁死了?”
那些人听到这一声后,纷纷地停下了哭声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整个大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然后片刻之后,爆发出来一阵整齐而惊天动地的喊声:“啊——鬼啊——鬼回来索命啦——”
这样喊着,他们纷纷四散逃开,有些人在慌忙中甚至踩到了自己衣摆的一角,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
谢誉鄞跟姜宁站在原地,看着大家躲的躲,藏得藏,狂奔的狂奔,甚至还有些人直接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待到场面平静了一下后,谢誉鄞才清清嗓子道:“你们闹够了没有?我们还好端端地活在这里,你们就迫不及待地给我们建起灵堂来了?”
那些人瑟瑟发抖地看着他们,不敢吱一声,看上去很害怕的模样。
谢誉鄞接着道:“快点把这些东西弄下来,好好的一个大殿被你们弄成了什么模样?”
现在在大殿里的人中,只有两个人镇定无比,一个是林良娣,一个则是冯侧妃。
冯侧妃此时仍然跪在那个不知是装着谁的尸体的棺材前,一脸的木然,她似乎对外界发生的这些事情都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一般,仍然是在那里轻轻地流着泪水,没有一丝表情。
而林良娣则跪在原地,镇定无比地看着谢誉鄞跟姜宁,半晌后,她才起身轻轻地揉了一下自己因为跪了太长时间而麻木的腿,接着缓步地朝这么走过去。
她那双温顺无比的眼眸里,此时满满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她就那么一步步地朝着他们走来,一直走到谢誉鄞的身前。
她颤抖着伸出双手,轻轻地试探着抚上了谢誉鄞的脸颊,触碰了一下,然后泪流满面地说:“殿下,真的是您吗?殿下,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您真的出事了呢,你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臣妾都要担心死了。”
李承徵脸色刷地变白,颤颤结巴道,“你们……你们是人还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