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光武犹豫了。他当然知道许平的身份。乃是世家大族的话事人!许平在朝堂上还是有一定的分量的!就算陈庆身为当朝太子,也不敢轻易对许平动手,更何况人家背后还有着庞大的持家大族作为支撑。他只需要点头答应此事,就能赢得众多世家大族的友谊。甚至还能在京城畅通无阻地做生意,大赚一笔!只不过…阮光武不久之前也刚刚得到了消息,赵正南似乎有意撮合陈庆与赵无梦,两人之间结为姻亲。若是他答应了替六皇子证明清白。赵正南那里,恐怕多少有些说不过去了。他心中陷入到了深深的纠结。“各位,你们应该也知道我虽然是战败之将,但平日里也受到了赵侯的恩惠,据我所知,赵侯似乎和陈庆的关系不错。”阮光武最终还是决定遵从自己本心的意愿。他不愿意因为这件事,让赵正南难做。听到阮光武这么说,六皇子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阴沉下来。虽然他在府中摆下了如此豪华的宴席,甚至请了许多世家大族的高层前来助阵,但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看不起阮光武的。此人终究是一个败军之将罢了。如今更是一个,看世家大族脸色行事的商人而已。倘若阮光武现在还掌握着军权,他还会高看对方一眼。可现在的阮光武除了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之外,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想不到对方竟然敢拒绝自己的好意!“阮将军,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再回答啊!”“虽然说赵正南是你的旧主,但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侯爷而已,你将来肯定是要在京城做生意的,他能给你带来什么帮助呢?”“若是你愿意出面替我洗清身上的罪名,我可以保证你在京城的生意只赚不赔!”“你也应该看到了这场宴会上出席的都是什么人员,大伙都是世家大族的家主或者长老,他们几乎掌握着大梁一半的经济命脉!”六皇子此时还不打算和阮光武撕破脸皮,反而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道。虽然说他也可以通过威逼的手段来胁迫阮光武,帮自己证明清白。但那样的效果肯定会大打折扣。甚至很有可能会给自己埋下隐患!听到六皇子这么说,阮光武的脸上再次闪过了一丝犹豫之色。对方说得不错!虽然说过往的赵正南对自己确实不薄,但现在的他已经今非昔比了。如今的赵正南在大梁,也只不过是一个徒有虚名的侯爷而已。他扫了一眼在场的众多世家大族之人。许平笑呵呵地捋着胡子,继续给他添了一把火:“要是你同意帮六皇子证明的话,我们世家大族的大门永远朝你敞开,你所有的货物完全不用愁销路!我们世家大族全包了,而且还会给你市面上最好的价格!”许平的话让阮光武原本坚定的内心,再一次动摇了。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他最终点了点头。“六皇子说得不错,现在的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商人而已,咱们在商言商,过往的恩情就见鬼去吧!”阮光武笑呵呵地举起酒杯,朝着六皇子和许平等人敬了一杯。六皇子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满意之色的同时,看向阮光武眼神也变得越发鄙夷起来。一群人足足从中午喝到了天黑,许平带领着众人商量好了明天在朝堂上的话术之后,这才散去。第二天一大早。二皇子等人早早地就来到了朝堂上。等到陈庆也来到朝堂上时,众人看向他的眼神之中,都透露着一丝不善。陈庆等人心中不由得疑惑不解。莫非自己这两个兄长还打算整什么幺蛾子吗?之前陈尚远为了避免他们兄弟相残,已经敲打过这两个家伙了,看来他们还是不长记性啊!陈庆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倘若待会儿这两人不识好歹的话,可不能怪他出手了!随着钟鼓声响起,陈尚远走了出来。还没有等他开口说话,二皇子和三皇子两人直接跪倒在地上,开始痛哭流涕地呼喊起来。由于事发突然,陈尚远甚至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脸上带着一丝愠怒之色。“你们两个这是做甚?身为堂堂皇子,怎么能在操场上痛哭流涕,如此不合礼数的勾当!”陈尚远怒斥道。和陈庆相比,此时的他,对眼前这两位皇子,心中可谓失望到了极点。两人丝毫没有听出陈尚远语气中的愤怒。他们跪倒在地上,开始解释起来:“父皇,我们是在为六弟而哭啊!您已经中了陈庆的奸计,难道还没有发现吗?”“可怜我们六弟乃是为国为民的大忠臣,在陈庆的陷害之下,竟然失去了皇子的身份,现在如同普通的黎民百姓一样,过着吃糠咽菜的生活!”听到这两人的话之后,陈尚远勃然大怒。“当真是荒唐!朕跟你们说过,不要在朕面前提那个人!他已经不再是朕的儿子了!”“身为堂堂皇子,竟然背叛了我们大梁,转过头来和赵国之人沆瀣一气,甚至带领着赵国人来攻打我们的城池。”“这样无父无母,不忠不孝之人,有何面目还以皇子的身份苟活于世上?朕没有杀他,已经是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格外开恩了!”陈尚远愤怒地说道。“父皇!最近我们刚刚得到了消息,关于六弟的罪名,其实都是陈庆编造出来的谎言!”“父皇应该还记得六弟在离开京城的时候,曾告诉我们他是前往岭南地区解决三大势力之间的纷争,其实他没有说谎!”二皇子着急忙慌地说道。生怕陈尚远一时愤怒之下,直接安排人把自己拖出去。听到二皇子这么说,陈尚远愣住了。满朝文武更是沉寂无声。“当真是荒唐!老六带领着赵国士兵攻打我们岭南地区城池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了这一幕,又该作何解释?”“更何况赵正南就在这里,他也是证人!”:()戍边五年,抓大汗跳舞给皇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