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榕沉默一瞬,随后开口道:“你与他假意成婚那日,其实我就门外。你将他打晕,却没有伤他性命,并不是你不能做,而是你本不想这么做。你也说过,他的姑姑于你有救命之恩,即便你对他再鄙夷不屑,仍旧有所顾忌,留他性命。”
月玖面色愕然,她竟不知玄榕从那时起便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行踪,她边打量着玄榕边问:“你究竟还藏着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玄榕紧张道:“没,没有。这些事我从未想要隐瞒你,我只是不想把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再次在你身前提及。。。。。。”
月玖嘴角扬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但嘴上仍佯装不悦:“谁知道呢!我一直以为大殿下您揣着菩萨心肠,却也使得了金刚手段,你的心思即便十个我也猜不透。”
听见月玖唤他大殿下,玄榕心里更为不安了,但他此时却好像只能说出“我不是,我不会。。。。。。”类似这种极为简短,却可以直抒胸臆的话。
他甚至极度害怕这突然而来的生疏,于是抬眸看向月玖,小心翼翼地试探:“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生他的气?
月玖快速过了一下方才对玄榕所说过的话,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用什么重力的口气。
但见他问的一脸认真,便顺着话意往下规劝:“是啊,我是生气了,当年我虽是无心将你的神格治好,但也不想再见你回到从前那种被人肆意嘲弄的日子,我想让你好,甚至更好,这样日后我也能在他人面前多得一个吹牛的资本。”
玄榕松了口气:“神族什么时候都可以回,但我承诺过,会留在你身边帮你,便不会回去。”
“可你神格受损,还伤了心脉!必须得回去!”
月玖急声说着,态度上有些强硬。
玄榕柔声道:“玖儿,我真的没事,咳。。。。。。”,话未说完,玄榕便将脸瞥向一侧掩鼻咳了起来。
月玖心头一惊,抬手便要给玄榕渡些灵力,谁知玄榕发现后做出比她还要紧张的神色,他袖袍一挥,随即打断了正涌向自己心口的灵力。
“你到底想干什么?!”,月玖站起身来,怒声道:“让你回神族你也不回,给你输灵力你也不要,难道你就真的这么想死吗?!”
“玖儿,玖儿你别生气。。。。。。”
“我怎能不生气,我都要被你给气死了!”
“对不起。。。。。。我都听你的,你别生气好吗?”
“真听我的?”
“嗯”,玄榕正色的点了点头。
一番看似过激的争论,其实压根儿也算不上争论,即便月玖步步紧逼,言辞犀利,玄榕始终再迁着她的话往下走。
有一瞬间,月玖觉着她好像真的是再欺负玄榕,只因她内心极为笃定玄榕绝不会跟她辩驳。
就像白小顺和织女一样,总有吵不完的架,却吵不成一场架。
忽而,月玖被自己这个比喻吓了一跳,她和玄榕的关系何时能与白小顺他们二人相提并论了。如今,神王已经再次为他指婚,她最多也就算个不起眼的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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