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铁蛋,你呢?”虎铁蛋伸出虎爪,正儿八经地向米小昭介绍自己,还挺得意地介绍自己名字的由来,“铁做的蛋最硬,最扎实。我娘想了三天三夜,才给我取的这个名字。怎么样,威风吧?”
米小昭猛点头,小心翼翼地伸出狗爪,轻轻地碰了碰虎铁蛋的虎爪,讨好道:“我叫花狗剩,很高兴认识您,铁蛋大王。”
“花狗剩,好好听的名字,一听就知道你会写诗。”虎铁蛋夸赞道。
米小昭:“……”
这样的夸赞……好生硬!
不过,腿脚没那么软了呢!
“我们走吧,我带你去我的洞穴,好好地请教一下你。以后,有我铁蛋罩着你,你在这老林子里完全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我做老二,你就是老三。”虎铁蛋热情洋溢地道。
“铁蛋大王,您是老二,那谁是老大呀?”
“当然是大妞,它是老大。”
“大妞大王比您还厉害吗?”
“那可不,它一发脾气我就腿软……”
“大妞大王见了我,不会只想把我当点心吧?”米小昭担忧道。
“不会,会读书识字的它都崇敬得不得了。”
见米小昭还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虎铁蛋又举例道:“那天,我好不容易抓了只猴送给它。就因为那猴感慨了一句‘猴生自古谁无死’,它不但没有吃猴,还把猴照顾得好好的,甚至还想嫁给猴……”
“后来呢?”
“后来发现那猴是母的才作罢!”
米小昭把所有悲伤的事都想了一遍,才没有笑出声来。
一虎一狗说着话,向着铁蛋大王的虎穴走去。
天越发地黑了,天上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
虎铁蛋一边走,一边欣赏着雪景,怡然对米小昭道:“狗剩先生,你可以做一首关于下雪的诗吗?”
来了,来了,考验的时候到了,是做先生,还是做点心,就看此刻了。
米小昭心里暗暗想着,定了定神,好好地思索了一会,才吟道:“应是神仙喝醉,乱把白云揉碎。一夜春风十里,万树梨花妩媚。”
米小昭一首诗吟完,虎铁蛋突然转过脑袋,定定地看着米小昭。
米小昭被看得心里毛毛的,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天呀!你的诗做得太好了,虽然我一句都听不懂,但就是觉得好听……”虎铁蛋大声道。
“那这首呢?”米小昭想了想,又吟道,“江山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铁蛋大王露出了万分惊喜的神情,仰天大笑了几声,恭恭敬敬地给米小昭行了一个礼,才道:“狗剩先生,这首诗更好啊!你可以称为诗仙了。”
米小昭连忙摇头:“不敢,不敢!”
怕真正的诗仙见自己一次就打一次!
“走走走,咱们赶紧回去,你教我做首送给大妞的诗。”铁蛋恨不得一步就飞回虎穴去。
见米小昭雪地里走得艰难,铁蛋热情地请米小昭爬上虎背,它背着米小昭走。
米小昭坐在虎背上,瞬间威风八面,睥睨群兽。
路上遇到了几只豺狼,远远地就给米小昭和铁蛋大王行礼,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铁蛋大王还问米小昭:“狗剩先生要不要尝尝豺狼肉的味道?”
那几只豺狼被吓得直发抖,差点尿给米小昭看。
几只迟归的乌鸦看见米小昭坐在虎背上,惊讶极了,沙哑着嗓子大喊起来:“铁蛋大王被狗骑了,铁蛋大王被狗骑了!”
铁蛋大王……
虽然是事实,但被乌鸦这么一说,怎么就觉得那么难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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