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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风朗看完就砸吧砸吧嘴说:“这人应该就是去有栓儿那儿抽鸦片的人,这俩人的交情肯定不一般。有栓儿的现场已经确定是自杀,还有认罪的遗书,他宁可死也得把事儿扛了,这是生死之交啊!还有现场也被收拾过,大烟枪和单据都没了。假设是这个人拿走的,那有栓儿就是为他顶罪!要是能查到有栓儿搬到煤市街之前的经历,这段交情也就藏不住,跟他莫逆的这个人就是……”夏风朗指着画像继续说:“凶手!丁老秋送份子钱那天,有栓儿是后回来的,那段时间应该就是处理血衣和凶器去了……”
外屋值班的几个人在喝茶聊天,声音不大,办公室里就剩夏风朗一人儿了,他又把精力集中在井上肃三郎的诊疗记录上,无论怎么看,就是没有个头绪,那些东西都是严丝合缝的,没有任何漏洞,看来从这里边甭想着找出什么破绽了。
电话的铃声把他吓了一大跳,看看大挂钟都晚上九点多了,这钟点能是谁呢?
拿起听筒接起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听着还挺耳熟,聊了两句才知道原来是上一任的警察局警长——老涂。因为古玩铺那件连环案子,老涂被免了职,一直都没个音信儿,这日子口他打来电话肯定也不是闲聊天的。
说了几句客套话,老涂才说出了真实意图,“亿丰宝局”一直是在他的照应下开张营业的,被免职以后,他也和负责那片儿的分驻所打好了招呼,算是有了照应。
可哪知道丁老秋多事,跑到了警察局报案,宝局的大东家担心夏风朗会忙完了案子对宝局下手,所以拜托老涂先递个话儿,希望现任警长能高高手儿,放一马过去。
夏风朗琢磨了一下,也就做了个顺水人情,和老涂说放心,只要那边儿没什么大动静,就各自安稳了。老涂千恩万谢以后,俩人聊了几句闲话,他从前也是行内人,自然知道规矩,就没细问案子的事儿。只是语重心长的对夏风朗说:“兄弟,凡事要稳,像咱们这行,指不定遇见什么解不开的疙瘩和吃生米儿的混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怎么着也得留一条给自己走的道儿,我就是前车之鉴啊。你这个情哥哥记着,有什么事就言语,兹要是能办的,绝对没二话!”
夏风朗也说了几句场面话,就挂断了电话。他也没多想,继续看那些记录……
看着看着,就是那么突然之间,一道灵光在脑子里打了个闪,让他眼前一亮。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老涂这句话就是那道灵光,他赶紧把井上的诊疗记录翻到最前边的第一页,然后又快速地翻看着……
足足有一刻钟,他才靠在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呆呆地望着顶棚琢磨了半天,才起身转悠到了法医室。
法医室里同样是灯火通明,两具尸体都在里间的停尸床上直挺挺躺着,吴婷珊站在井上肃三郎旁边,认认真真和尸体相面呐!
“好家伙,二小姐,这大夜里的您倒是好兴致,一般人可没这胆子,看出什么来了?”夏风朗站在门口,没往里面走,在外屋的椅子上坐下来。
“我一直在琢磨一件事儿……”吴婷珊把尸体盖好才从里屋走出来说:“以井上大夫极度严谨的医学态度,我分析诊所墙上那副字被摘下来的原因应该是……”说到这儿,吴婷珊停住话头看着夏风朗。
“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看来咱们是想到一起了。李中堂写的那副字被井上大夫摘下来的原因就是他觉得——自己不配‘妙手回春’那几个字啦!”
“所以从医生这个职业的角度分析,我觉得他很可能是最近出现了一次大的失误,也就是误诊!只有这样他才如此自责,看着那四个字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夏风朗点点头说:“对,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琢磨也是这么回事儿,而且从诊疗记录上看,唯一不正常的就是一年前对严昌路的那次诊疗,中间没有任何原因的终止了!”
吴婷珊坐下后又朝里屋看了看才说:“我只是从医生这个职业的角度分析的,井上这个人太极端了,甚至到了不正常的地步。下午我把现场照片又查看了一边,基本可以确定那道血痕是他被刺后爬行时形成的,你分析的原因应该是合理的,他为了不把办公室弄脏,才爬到地毯上……”
夏风朗叹了口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对凶手有愧。当时喷溅出来的血液量非常大,如果他爬到地毯上,就可以最大程度减少血液蔓延的面积,这样凶手可以不留下脚印等痕迹,利利索索的离开……”
吴婷珊也长出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才说:“这种执念真是让人不能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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