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士这个老家伙不但免费住进了林尘家,还把于欣欣母女搬到了那里。
看天红袖香,白白捡了一个大姑娘,日子过得好不舒服。
如果你不打电话给他,就打电话给别人吧!
与此同时,在东直门中学西侧不远的草园胡同内,一道人影趁着黑暗,走进了一座筒楼内。
男人的脚步极快,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仿佛有鬼魂在走廊里飘荡。
已经快九点了,大楼里的住户大部分都躺着了,只有少数人还在说话。
男人上了二楼,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口。
他既没有伸手敲门,也没有拿出钥匙,而是非常灵巧地从护腕上取出一根细细的铁丝,轻轻插入门的钥匙孔中。
门上的锁是比较新的内置锁,插入电线后,男子拨弄了几下,然后听到“咔哒”一声,锁打开了。
他打开门走了进去,就像在家里一样,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由于开门时门把手微微抬起,所以门并没有发出“吱吱”的声音。
房间里,左手边的窗前有一张写字台,一个人背对着门写着什么,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
男人进来,反手轻轻关上门,然后轻咳了一声,屋里的人一愣,回头一看,竟然是张华兵!
此时,张华兵穿着蓝色秋衣长裤,手里拿着一支笔,他下意识地合上了书,大概是在写日记什么的。
直到看清来人后,他才松了口气,抱怨道。
“玛德,吓死我了。”
他站起身来,走到茶几旁,“坐”了一声。
张华兵的房间是学校分配的宿舍,里面的布局和陈设与着名的桐子楼一样。
这是一间很大的公共休息室,东端放置着一张双人床,床脚处有一张有些破旧的二手沙发,相当于沙发。
沙发前面有一张咖啡桌和两张矮椅,房间里的灯光不是很亮,张华兵微笑着伸手拿起保温瓶去倒水。
来访者在茶几旁坐下,却淡淡说道。
“不需要的东西就别说了,我的钱呢?”
张华兵笑了笑,放下保温瓶,转身,打开旁边的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说道。
“昌黎,我们交往多少年了,怎么样?我可以想你吗?你点,三百块,一分钱很多。”
原来,这个星夜来看张华兵的人,竟然是周昌黎那个小混蛋!
自从师父熊五爷前阵子南下湘江后,周昌黎就成了孤魂野鬼,无人理睬。
他和张华兵之前住在同一个巷子里,所以认识。
事实上,他们并没有太多的友谊,毕竟他们年龄相差好几岁,也不是同一个人。
原来,张华兵不仅学习成绩好,还考上了高中,虽然最后没考上大学,但也比不上周昌黎这样的学渣。
但前几天,张华兵主动找到周昌黎,请他帮个忙,工作完成后,他会得到三百块钱。
周昌黎一家人处境困难,听到有这么好的事情,他当然立刻就答应了。
这时,周昌黎似笑非笑,打开信封,看向里面。
大同三十张,相当厚,但他却翻了翻眼皮,撇了撇嘴道。
“这些钱还不够,我今天刺伤了三个人,至少一人死亡,两人受伤,你还得多付点钱。”
张华兵一愣,脸上带着笑容。
他收敛了自己,用邪恶的眼神盯着周昌黎,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