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陵侯也不是吃素的,显然有备而来
“我儿绝无可能认错,宋大人敢对峙吗?”
宋或安面色不改
“如何对峙?”
“见过你的不止我儿,寻得当日书孰同窗,便可指认”
阳陵侯普定,当年宋家门生无数,怎么可能没人见过宋或安,他今天一定要把他拉下马
“即如此,传哀家令,拿下鸿胪寺卿,交由刑部审理”
太后也有些考虑,宋或安若真是宋家人,那这事可就大了,宋家的人做了霍家的女婿,还做到四品大员,不就是在自己身边放了把刀吗?
仔细瞧着,宋或安还真有点宋沐的影子,一想到那个软硬不吃的老东西,她心中就不快极了
当初宋沐仗着门生众多,处处制衡她,参奏霍家,她好不容易才扳倒他
决不能让宋家卷土重来
“等等”一道轻浅的女声传来
云月笙从席中走了出来
“陛下,皇祖母,月儿有事启奏,当日春闱一案有了新线索”
她说完指向阳陵候的儿子钱宽
“此人,便是凶手”
钱宽登时就站起来反驳
“胡说八道”
阳陵候也危险的盯着云月笙“殿下没有真凭实据,可不要血口喷人”
云月笙只是挂着乖巧的笑容,开口也柔柔弱弱的
“放心,一定让阳陵候心服口服”
说者招招手,云一便从殿外带进一名女子
席间的应王看清来人声音不悦
“云月笙,你做什么将我的人带到这来?”
她却并没有理会云渊,只是转头面向太后
“皇祖母明鉴,父亲一直神志不清,不问政事,那日却无故来到贡院,为考官做伪证,想来是中间有人挑拨”
云渊登时就掀翻了桌子,开始疯骂
“小畜生,你说谁神志不清?谁做伪证?”
他形色癫狂,眼中因被激怒而泛红,上前就开始发疯,由宫人和喻城拦着才没有伤到云月笙
“放肆,给哀家把应王拖走。冤孽,冤孽啊”
太后眉头轻皱,连连叹息,本以为应王的病已经好了许多,不想还是如此
应王被拖走,云月笙才开口
“那日应王在出府作证之前,就是从这位春小娘房中离去的,而这位春小娘的来头可不小,她可是阳陵候之子特地调教,送入应王府的美妾。”
那名女子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开口“那日钱公子来找奴婢,让奴婢以针对长公主为由向应王进言,为贡院的考官作证。奴婢都是受人指示,求陛下太后,求长公主放过奴婢”
阳陵候缕了缕自己的山阳胡须,面露嘲讽
“就凭一个侍妾,殿下就想定犬子的罪,未免牵强了些”
云月笙也不恼“那当然是还不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