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被毒蛇叫伤的六子,也听到说不可乱动,就乖乖呆在那里,看着自己右脚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发肿,同时头好像也开始有些晕了,想着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舒兰与柳莫阳赶过来,就看到一个年轻的汉子,坐在那里,脸露痛苦。
而他穿着的草鞋前背,有一个已经黑紫肿胀的伤口,估计是没看到那蛇,踩到蛇身被咬伤。
舒兰小跑着过去,说道:“谁有长一些的带子?麻绳与裤腰带都可以。”
有人立马道:“我有麻绳。”
“拿来。”此时的舒兰一脸严肃。
众人看着虽不再哭哭啼啼的夫人,却也没有动,显然不相信她。
却有人从那人手中接过麻绳,走到她面前:“怎么做?”
居然是刚还在营帐中,与其他属下讨论的贺风眠。
舒兰看到突然出现的贺风眠,并没有惊讶,而是对他说道:“在他的小腿处扎紧,阻止毒液进入全身。”
贺风眠拿着麻绳蹲了下去,被咬伤的六子正想要说自己来,却被大将军一个眼神,吓得大气不敢出,只敢乖乖坐在那里。
贺风眠熟练的给他绑腿。
舒兰看向柳莫阳:“在这四周所有草与花都摘过来给我看,有可能有解药。”
所谓毒蛇出没,十步之内必有解药。
在这种没有血清的时代,就只能靠草药了,像白花蛇舌草或者半枝莲之类,可以解蛇毒。
“还有,大家在水里面加盐,端给我。”其实烧开的水是最好的,可现在时间紧,等不及了。
她看着贺风眠已经将那伤者小腿扎紧,问:“谁有锋利的匕首?”
贺风眠已从小腿抽出一把匕首,一看就知道,削铁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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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兰也没时间欣赏,只是拿着匕首,沿着蛇咬的牙痕,用“一”字纵行切开大概1。5厘米,然后从上由下的开始挤压出毒血来。
因为是在腿背,并不好排出。
本来头晕痛苦的六子,看着这么一双纤细白嫩的小手在自己脏污的脚背上面挤压,还挺不好意思。
然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那里道:“我来吧。”
就换上了一双满是茧子的大手。
六子:“……”
娘哟,有一种阎王爷在按腿是怎么回事?
等挤出毒液,用盐泡过的水也送过来了,舒兰开始反复多次冲洗伤口。
“夫人,看看是不是这几种。”众人在这四周,只要看到花草都拔过来。
舒兰也终于发现了白花蛇舌草,道:“是这个。”
十分不顾形象的将这花放到嘴中开始嚼碎,然后贴在了这人的伤口。
同时又喂了一些给那伤者:“嚼碎,吞下。”
那伤者已经意识有些模糊,但好在还是听话的慢慢嚼着,拼着命的将这草药给吞下。
舒兰给他把脉,同时又说道:“我写一副药方,你们去帮他抓药,七天时间,余毒可解。”
贺风眠看着她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这一切,仿佛这样的事情,她经历过千百遍似的。
幽暗深沉的眸色中,闪过一抹疑惑:这谢家女到底师承何方?
又或者说,眼前这位,到底是不是谢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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