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晴道:“陆二公子去看东哥了,稍后就会带陆姑娘回都扈。”
宋悦意点了点头,“我再去问问陆姑娘也好。”
谢安晴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宋悦意走到陆金枝身边,将她轻轻拥到怀里,柔声道:“如果你信我,就把受的委屈说出来。世间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法子都是人想出来的。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说出来,说不定又能柳暗花明呢?”
陆金枝伏在她肩上哭了一会,方泪眼婆娑地抬起头,“谢安平昨晚为了救我杀了人。我哥为了我的清誉,答应会三书六聘迎娶她。”
宋悦意暗自吃惊,“究竟怎么回事?”
陆金枝垂下眼睫,“昨晚谢安平拉着我逃到一家民居,里面只住了一个胖男人。那人听说外面有杀人狂徒,收留了我们,给我们倒茶。哪里知道那人在我们喝的茶里下了药……”
说到这里,她又抽泣起来,“不知情之下,我和谢安平都喝了下去。等我清醒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在床榻上,身上压着那个胖男人,男人被谢安平砍得浑身是血……”
“……二哥找到我们的时候,胖男人已被谢安平砍死,她惊恐的叫着她杀人了,她不想坐牢,求我二哥救她……”
“我二哥向她保证,只要她不把我被人迷晕有损闺誉的事说出去,他定会让这个男人死得无声无息。谢安平哭着说她不相信,除非二哥能娶她,只有成为一家人,她才不会担心事情有朝一日败露。”
“二哥怕她胡乱说话,为了我,竟是答应了……”
陆金支哭得好不伤心,“他根本不喜欢她,他喜欢的是晴姑娘,就连约定灯会来江扈碰面,也是二哥的主意。本来是想让我借你之口问一下晴姑娘的意思,哪里想到会出这等事……”
听她说完经过,宋悦意却觉得里面疑点颇多。
昨日开始以为谢安平的目的是陆锦然,后来发现她并未刻意去接近他。
以为她会对付谢安晴,结果也不是。
然而却像个牛皮糖一样粘着陆金枝时,她就觉出有些不对劲。
特别是谢安平拉着陆金枝逃向小巷时,那般轻车熟路,当时也是怕陆金枝着了她的道,才想追过去。
若不是谢璟令那个卑鄙小人掳走她,她敢说,谢安平的所谓救人杀人之举绝不可能发生。
她思索了一会,道:“你从床榻上醒来时,衣衫是否还完好?”
陆金枝揩着泪珠,“衣衫都还完好。可是被那样的一个男人碰过,我自己心里也过不去这道坎。”
宋悦意又问:“你是否亲眼看见谢安平跟你一样倒了下去?”
陆金枝迟疑了一下,“我喝茶时谢安平还没喝。”
宋悦意道:“也就是说,也许谢安平根本就没昏迷过。”
陆金枝茫然,“你的意思是……”
宋悦意清冷道:“在事情没查清楚前,你让你二哥先不要忙着与谢安平议亲。你最好让你二哥查一查最近那家民宅有哪些人进出过,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对你们事先设下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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