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他表情有些难看,“不行,我现在还不能回去。”
县尉等会儿会去钱员外家找证据,对方允许了他随同查案。
“松子,你听我说,我答应了小五,不管今天晌午前有没有找到活干,我都会回家,可现在舅舅这边我暂时走不开……”
夙沐犹豫了一下,又道:“不管舅舅有没有被放出来,今天我都会回去的,但可能得晚一点。”
“你是想让我去给你报个平安?那你舅舅这事呢,我要不要也告诉你哥他们一声?”
张松明看了眼身后的街道:“快到吃饭时间了,我爹这会儿估摸着也拉够人了。”
本来今天夙沐还想早点搭张叔家牛车回去的,不然他也不会天还没亮就去钱员外接他舅舅。
“你这样……”
夙沐在张松明耳边低语了一番。
张松明有点脸红,“前面这些可以,后面这句你自己回去再跟夙笙妹妹说不成吗?”
“叫你去就去,我又不是跟你说的。”夙沐耳朵红红的,有点不好意思,语气却又透着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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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儿,你别怕,不疼,不疼哈,爹这就去给你找大夫。”
家仆抬着钱铭生出来,旁边跟着着急忙慌的钱员外。
与此同时,县尉也带着几个衙役从公堂走了出来。
他环顾四周,将视线落到夙沐身上:“本官兹欲往钱员外宅,逐一问讯其家仆。我曾许你参与此案,故尔可愿随行?此事任凭你意。”
衙役跟在县尉后面,往外走去。
简单告别张松明后,夙沐也快步追赶上他们。
钱宅。
朱红色大门,大门两侧各摆一只石狮子,威武雄壮。
钱员外担心儿子,想说不追究了,但县尉一句话将他堵了回来:今兹之事,非独尔一人所当究。案之两途,一为尔等诬告陷害尔家先生,须受责罚;二为陆书白窃盗属实,依律论处。
没办法,钱员外只能求衙役帮忙去请大夫给钱铭生看伤,他则将家中所有仆人召至厅前。
县尉审问家仆时,夙沐也在旁边听。
随着一个又一个人被审问完,县尉不禁担忧起来。
这么多个人,怎么问完却是皆无所获?
王管家是最有嫌疑的,然而陆书白留宿那天,王管家被派去采办,整日都不在府邸,没有作案时间。
至于其他下人基本上也排除嫌疑了,这些人都没有进入过陆书白的房间,他们无法接触他的东西,也没有作案动机。
无奈之下,县尉只能去陆书白住过的那间房间探寻。
夙沐没有跟去,他和舅舅有怀疑的人了,但钱铭生没有醒,所以他想在人散去后,去后厨、仓库、马厩这些地方找人再打听一下钱铭生,看看能不能探出对方的作案动机。
遗憾的是,大半个宅子走遍,他也没能探听到有用的线索。
就在夙沐也觉得会什么都问不出来的时候,两个丫鬟的闲谈却给了他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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