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后,大家都很慌,纵然没有在办公室门口闹,但是在工位上,也是有些心神不宁。
最重要的是,也有些委屈。
自家做事自家知道,这真的是严格按照生产标准来的。
但是现在被人闹上门来,要是不压下去,到时候红星牌鲜花饼在这片就很难活下去。
苏酥看着面前男人的脉象,觉得很是棘手。
确实病重,但是跟鲜花饼没有关系,而且要是再不治疗,就要难办了。
然而——
看着男人身上的破衣烂裳,她就知道,他是没有钱去看这个病的。
但是苏酥也没有理由给他花钱。
“你确实病了,现在去省城看病,很快就能治好。”苏酥认真道。
听见她这么说,那男人更加难过了,面色白的不像话,他攥着拳头,眼巴巴地看着她:“不是因为吃鲜花饼吗?”
苏酥有些无奈:“这里虽然是我私营工厂,但里面工作的人员,都是上面退下来的,他们在人品上是可以保证的,我们的全部生产线,都是透明可追溯的,并不担心被人查,甚至你吃剩的鲜花饼,我们也可以拿去省城进行检测。”
那男人闭了闭眼,在心里说了一声对不起,便往地上一躺,直接耍赖:“可怜我年轻,家里还有个几个孩子,我要是死了,我那些孩子可怎么办啊,你们得养。”
苏酥懂了,这是要讹她。
但她丝毫不惧。
“卫国同志,去报警。”苏酥道。
她垂眸看着那男人,神色中不见丝毫惊慌,她低声道:“你现在回去,我可以不追究你诈骗,但是你要继续在这里,那我要为这个工厂着想,先是报警,再打省城的急救电话,这样你最后几天,可能就要花光所有的钱财来补这个窟窿。”
李卫国看着这男人,显然他要是不点头,那就要报警了。
男人不肯走。
这是为孩子找一个保障最后的途径,只有家大业大的工厂才能做到。
再说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态,到时候死了,就是死无对证,厂里根本没办法查清楚。
他闭口不言。
最重要的是,他家没钱治,讹着厂里给他治,倒也可以接受。
苏酥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所想。
“你执意如此?”
那男人有些羞愧地垂下头,低声道:“我听说,还可以请报纸社过来,到时候要是有负面报道,你们厂里该怎么办。”
苏酥看着她,漫不经心道:“你纵然往红星牌头上泼污水,关我蓝星牌鲜花饼什么事儿?”
那男人猛然抬头,露出一张沟壑纵横的脸。
那不敢置信,简直要化为实质。
苏酥敲了敲办公室的桌面,突然从他眉心看到一点熟悉的黑雾,她挑眉:“萱萱,是你什么人?”
那男人顿时呆住。
“你说什么?”她怎么会知道萱萱。
苏酥瞬间明白了,这都是谁的主意,她就是说,红星牌在这一片的口碑非常好,谁会无缘无故地来挑事。
现在看来,这一切原来是有迹可循的。
苏酥认真地打量着男人,看着他面上和萱萱可有相似之处。
“你和她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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