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两个人一起去,这么多东西不好拿。”林林总总上百斤的东西,还要从县城运过来,想想就累得慌。
李卫国挺直腰板,把胸膛拍得啪啪响:“你放心,这点活儿,我一个人能干。”
苏酥为劳动人民的辛劳而感动,然后拒绝了:“不行,这是三个人的活儿。”
她说完直接从人群中点了两个高壮的男人,示意他们跟着一起去。
谁知道对方一听,也表示百斤东西,拉个劳车,一日功夫就能回来,不用三个人去。
苏酥小脸一板,李卫国连忙道:“那两个人去,三个人真用不着。”
“成,若是这回累了,下次就老实的三个人去。”说着,她又道,还有十块钱是给他们吃饭用的。
这时候一块钱就能吃一碗踏实的肉面了。
她想了想,还得再找个做饭阿姨和打扫卫生的保洁。
“你们先干着,把吃饭的灶台先垒出来。”苏酥笑着道。
她说完就回军属区,直接找赵大姐去了。
“赵大姐、赵大姐你在家吗?”她立在门口喊。
“在家,你推门直接进来。”门内有人应声。
苏酥这才走进去,还以为就赵大姐在家,没想到还有一个满脸苦相的女人,双手粗糙关节粗大,显然是经常干活的。
她想着有人在,就等会儿再说,没想到赵大姐赶紧给她倒白糖水喝,一边笑着道:“前天见了你,还说让你有空过来玩,等团长去营里,你尽管过来就行。”
苏酥就笑着道:“最近有事绊住了脚,我包了一片山头,打算做些鲜花饼,现在厂子已经支起来了,但是缺个做饭的阿姨,和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就想着来问问你,谁家有这个心,想要做工的,就来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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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的人多,这事儿还得你帮忙才行。”
她这话一说,赵大姐就笑了,她乐呵呵道:“你看看我咋样?不瞒你说,我做饭还怪好吃的,而且我男人在你男人名下干活,你就放心了吧,这样,晌午就在这吃,我做给你吃。”
她孩子上育红班去了,就她一个人在家,怪无聊的。
能够出去挣点钱也好。
苏酥闻言,笑着道:“你先报名,那你晌午就先做一回菜,我看看大锅菜做得咋样,先说好哈,这同志们不满意,我也不能录取。”
等说到保洁的问题上,一旁的赵大姐,将沉默寡言的苦相女人给拉了出来。
“你看看她,她这干活是一把好手,家里一尘不染的,你要是录取了她,别说你厂里她能给你打扫的干干净净,就是你家里,也能打扫好了。”赵大姐极力推销。
又说着女人日子苦,她大字不识一个,她家男人不太热她,不咋往家里拿钱,她一个人供着大学生读书,日子过得好生艰难。
苏酥闻言,也笑着道:“行,妇女能顶半边天,那索性今天都刚上工,你们也去试试,我看你们活儿干得咋样,要是能录取了一切好说,工资都跟着男人们走,大家同工同酬,建厂成功后,一切步入正轨,会根据工种的不同来定工资,大概不会差得太多,而且就算今天结果不如意也没事,到时候产品出来了,先送你们一盒。”
那满脸苦相的女人赶紧上前来道谢,她脸上的褶子都伸展了许多:“我叫赵贱女,你喊我名字就行。”
苏酥:?
她迟疑了片刻,这才问:“抱歉,我对这边的习俗不太了解,请问这个名字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赵贱女因为名字被嘲笑的很多,她脸上有些不自在,低着头道:“就是叫贱女,生下来是个女孩,家里不想要,想要贱卖了,没人要,就起名叫贱女。”
苏酥闻言皱眉。
见她这样,赵贱女慌得厉害,她连忙道:“你放心,我虽然名字不好听,但是我干活好得很,不影响的。”
苏酥沉吟片刻,连忙安抚她:“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在想的是,你可以自己去改个名字。”
赵贱女啊了一声,显然有些不理解,但还是怀着一丝期盼问:“咋改啊?”
如果能有个正常的名字,谁也不愿意叫贱女。
苏酥笑着道:“就是去派出所,跟户籍室的民警说一声你要改名,就说你这个属于名字有不好的含义,就可以改掉了。”
赵贱女一听要去派出所,连连摆手:“那不行那不行,去不得去不得,再说也叫惯了。”
“没事,我陪你去,你要是觉得叫惯了,就改个字,赵健女咋样,就是赵家的健康女孩的意思,名字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