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明朝的皇帝,竟然也成了我们蒙古儿郎的俘虏!所谓大明的雄狮,也不过如此啊!”
嚣张的瓦剌骑士,不屑地看着囚车中垂头丧气的帝王。
这位年轻的帝王还未从自己亲信的宦官被杀,大军被屠的挫败中恢复过来。
但他如此丧气的模样,却让囚车外的瓦剌骑士们更为得意。
当年永乐帝五次北伐,打得整个蒙古草原风声鹤唳,那时的大明是整个草原瓦剌的梦魇。
但想不到仅仅十几年后,那位永乐帝的孙子,竟然成了瓦剌骑兵的阶下之囚,这不禁让瓦剌人感到了无法压制的兴奋:
“哈哈!明朝皇帝,不要急着哭!我们马上还要打到你的都城去!我们会杀了你们的男人!抢走你们的女人!说不定,你还能看到我们玩那些女人呢!”
听到这里,朱祁镇的脸色越发灰暗,他不明白,自己的人生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
自己,可是皇帝啊!
但接下来的事,却出乎了瓦剌人的预料。
本该洗劫北京的骑兵们,惊恐地逃回了草原,在他们的口中,
呼喊着白色魔鬼的名字。
正统十四年,土木堡之变,正统帝“北狩”。瓦剌袭击北京城,时任兵部侍郎于谦以坚壁清野的战术,打赢了北京保卫战,守护了失去了皇帝的国都。
北京城外,当城墙上的士兵为远方瓦剌骑兵的奔逃而兴奋,主将于谦为之疑惑时。
无人看到,在战场上无数的尸骸间,一位白发人仰躺在尸山血海中,在他的胸口,有三道近乎将其斩断的恐怖刀痕。
白墨闻着刺鼻的血腥味,感受着胸口那三道全新刀痕中的煞气,艰难地摇了摇头:
“还不够。。。。”
【因果律反噬结束,见证进度55%】
。。。。
土木堡之变,为朱祁镇赢得了“大明战神”的骂名。
如果他太爷爷朱棣泉下有知,怕是会气得活过来,将他这重孙子直接砍死。
他当韭菜一样割着玩的蒙古瓦剌,竟然有一天能骑到大明头上来,甚至还把皇帝给俘虏了?你怎么不去死?!
可惜朱棣的愤怒,他这位重孙却不会知晓。
为了掩饰帝王被俘的尴尬,朝中以“北狩”之名指代正统帝的下落。
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孙太后联合于谦,扶持郕王朱祁钰登基称帝,年号“景泰”。
“太爷爷,您真的不能救回陛下吗?”在扶持新帝前,孙太后看着脸色苍白的白墨,为自己的孩子哀求着。
但刚刚承受完三刀的白墨,短暂思考之后,还是摇了摇头。
说实话,朱祁镇要是被俘之后自杀了,哪怕此刻重伤,他都愿意只身打到瓦剌,以其首领的头颅,来祭奠大明的皇帝。
但兵败被俘而不死?如果朱棣在这,怕是做鬼都得咬死这重孙子。
而在白墨这一摇头的功夫,熟悉的模糊感再次降临。
只是这次模糊的变化中,变强的他却已经可以看到部分景象。
景泰元年,大明战神朱祁镇被瓦剌放回,景泰帝将其安置于南宫。
景泰八年,朱祁镇发动“夺门之变”,复位称帝,改元天顺。
但再次称帝之后,这位大明战神第一时间杀死了当初保卫北京的于谦,同时开始不断迫害景泰一朝的忠良功臣,重用曹吉祥等宦官专政。
同年,朱祁钰崩于西苑,年仅30岁。朱祁镇削其帝号,谥为“郕戾王”
孙太后痛苦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越陷越深,却无力再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