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城刑部大牢中,狱卒正在用烧红的烙铁连吓带骂审讯犯人。
“嘶……嘶……”
随着一阵皮肉焦味,被锁在柱子上的男人面容扭曲,痛苦的嘶吼着。
锁链被扯的哐当直响……
昏暗潮湿的角落里,公西景明一身红衣,侧身支撑着身体,头耷拉靠在墙上,戏谑的盯着惨叫的男人。
他手中捻着泛着有些殷红的檀木珠子,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云修道人那些书,他看了许久也看不进去,倒时在这里,他内心反而平静了些。
狱卒们见景王日日来此,丝毫不敢懈怠,审讯的异常认真。
……
丰赤城愈发得热闹,人们身上的动物皮毛和厚实的冬衣,终于换成了单薄的衣衫。
陈子桑两个月后收到吴时安的信,信中被告知家中一切都好,这让陈子桑泪流满面,也安心不少。
黄昏,许久不曾来过的提达晏上门来。
“恩人!”
一见到她,提达晏便将右手放在左胸口上,行了礼。
“提达晏,这外面也没下雨阿?你怎么来了?”
陈子桑看了看天,打趣着他。
看着男人一脸的不解,她笑着道:
“我家乡有句话说,下雨天来得是'稀客'!”
提达晏闻言,才露出一口白牙,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道:
“原是这样阿?”
“是啊!我的家乡是有这个俗语。不过你今日必定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一听这话,提达晏神色微微一变,眼神有些闪躲。
他盯着陈子桑看了半晌才道:
“恩人,你带着孩子离开北狄吧,或者!寻个僻静的乡下。”
“为何!”
陈子桑心一沉,有些不安?
“北狄好几处起了瘟疫……”
提达晏神色紧张,有些不敢看陈子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