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从腰间掏出小厮给她分得工钱,递给王秀莲。
泛着泪的王秀莲此刻又惊又喜,她属实没想到,自己闺女如今都能拿钱回家了。
陈清泉久未见闺女,也有些老泪纵横:
“这个家多亏你和你哥了,你哥来年也让他学个手艺活儿,以后讨生活容易些。”
外面天寒地冻,屋内一片暖意,一家人冰释了前嫌。
入冬的盛国,白雪茫茫,崇文殿的东暖阁中。
一身绣着朱红缕金龙纹的锦衣华服的中年男人,姿势悠闲地将手伸在装满银丝炭的暖炉上取暖,漫不经心的眼神带着帝王特有的诡谲,看着前方恭敬的裘皮蟒袍男子朗声道。
“听说探子来报,那公西景明如今已顺利回到西凌。”
“启禀盛王,如今我们得到的消息确实如此。公西景明不仅回到了西凌,还被那西凌王软禁在太子府中。”
“这个老狐狸,是怕自己立的那废物太子无能吗?此时不拉拢,却还将放在眼皮底下监管,他这是太不了解他这个儿子吗?他让我难受着这些年,如今也该他难受了啊!来而不往非礼也!”
“大王圣明,臣愚昧,只是公西景明就这样回去,若是他顾念父母手足之情,我们岂不是少了一颗拿捏公西慕寒的棋子?大王放他回去的苦心也白费了。”
“手足父母之情?风致,你是老糊涂了吧?年轻时你就跟在我身边,朝堂权势的争夺,你何时见过手足父母之情?我们不也是杀出了一条血路,才有了今天吗?”
华府中年男子冷笑道,转动着拇指上那块黄玉扳指。
“大王圣明!臣只是担心,这公西景明为了自保,而……”蟒袍男子没再继续往下说。
“这公西景明,本就是公西慕寒那老东西给我使得障眼法。他真正疼爱的儿子,如今正坐着太子之位。他如此机关算尽,公西景明即使在蠢,如今也看清这形势了。弓拉满,方能射远。仇恨堆积的越多,反噬自然就越猛烈。”
盛王对自己给公西慕寒找得这个麻烦十分满意。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蟒袍男子没继续说自己的担忧,他小心翼翼的躬身:
“大王谋划深远,臣自愧不如。公西景明这人睚眦必报,只希望他不要辜负了大王放他回去的苦心。若他能将西凌内政天翻地覆的搅动一番,届时我大盛趁机出兵,必能灭了那西凌。”
他深知,前方的这位已是高高在上的掌权者,不再是少时的伙伴。掌权者可以忆当年,自己却不能再当真。
“这公西慕寒不甘心屈居我大盛之下,这些年四处结盟,扰乱我大盛。孤一直以为折磨那公西景明可让他乱了方寸,不曾想……他到处游说,说我大盛虐待他西凌质子,毫无大国风范。反给了他起兵的把柄。呵!公西慕寒,这次我送你的大礼,希望你能满意!”
盛王的讥讽在四方殿的暖阁回荡。叫风致的男子恭敬的站在殿下,平静的脸色下,闪过一丝担忧。
青阳县。
年后的陈家村,随着天气渐暖,地里的活也多起来,也开始了青黄不接的时候。
陈子桑这几日都在帮着家里忙地里的活计,她打算干完家里的活计再去柯大夫。
还没等到她再去柯大夫那里,外面开始打仗的消息便在村子里疯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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