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季归峤摇了摇头,两人从病房里退了出来,一同往办公室的方向走。
“也是我疏忽了。”付曼君话语里有些许的自责。
季归峤看向她,沉默半分钟才问:“曼君姐,你们联系不到他的家人吗?”
付曼君听着,摇了摇头,坐在一旁的位置上解释:“他刚来的一个月里,我们甚至沿着几个城镇一一打听过,但是很可惜没有一点消息。他也不会说话,开始的时候,我们不知道他有自杀倾向,所以医疗设备,甚至小到削铅笔的小刀,都忘记拿回来。直到他用刀划伤自己。他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想方设法地划伤自己,但都没有到达致命的程度,可看起来,多少有些触目惊心。”
季归峤听着更加坚信自己刚才的想法,顾衍行并不是真的想自杀。这种想方设法的手段,他是想引起注意?是想引起谁的注意呢?
“对了,我记得有个人会经常来这里打听他的情况。”
付曼君走到一旁的储物柜上拿了一个本子出来。季归峤听着灵机一动看向付曼君询问:“什么人?”
付曼君:“不清楚,那人也是过段时间会来一次,不会逗留很长时间。也不会进来院里。”
付曼君说完,看着她“走吧。边查房边说。”
“好。”
季归峤拿着桌子上的病历单,跟在付曼君身后。分配给她的其他五个病人分别在另一边,三男两女其中有一个是年满十几岁似乎还是个小姑娘模样的病人,样子也显得有些呆呆的,眼神清澈又天真。付曼君一边跟她介绍病情和近段时间的情况。结束之后,季归峤坐在工位上,思索了一下,自己的这几个病人,要么是先天性的精神失常、要么是后天形成的精神层面受到某种外界刺激的精神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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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付曼君还没离开,又琢磨了一番顾衍行的病历。
“曼君姐,你们是怎么判断顾衍行有精神方面的问题的?”
付曼君将泡好的茶递了一杯给她,然后自己喝了一口,倚靠在一旁的桌子边缘。
“其实,我对于精神患者并没有太多的涉及,也不是很专业。这里之前一直是我阿爸在打理,他走了以后,我就接管了,这儿是他唯一留给我的产业。很多东西我都是后天经过自学和经验才知道的,衍行过来的时候,阿兰已经到这大半年了,开始的时候衍行谁也不理会,后来慢慢的除了我和阿兰,其他人他都很抵触。阿兰是给了他一份量表检测做的诊断。”
“检测报告我能看一下吗?”
“我给你找找。”
付曼君走到另外一个柜子旁,从一叠报告里抽出顾衍行的那一份。
“你先看着,我去楼上看看。”
“好,曼君姐,你先忙。”
季归峤见她走远,快速看了一下这份检测报告,紧接着,她拿着自己的诊断箱往顾衍行的病房内走去。
她刚进病房,将里面的门帘和窗帘都拉上,顺道反锁了房门。顾衍行并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季归峤坐在他的床边,将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只小型的香炉和紫色的香料,她用打火机点燃,将香料放进香炉内,才轻言细语地将顾衍行从睡梦中唤醒,醒过来的顾衍行懵懵懂懂的,季归峤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银色凌锥型吊坠,在他眼前缓缓摇晃进行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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