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岁岁吃不下油腻的,但也不敢和他正面刚,低头:“好。”
久违的熟悉味道,薄湛北一连吃了三碗,他注意到宁岁岁没动筷子。
“不如白粥好吃?”
“不,不是。”宁岁岁夹了一块排骨,不等放进嘴里,被腻了。
“啪嗒”一声。
她摔了筷子,直奔盥洗室。
紧接着,呕吐声传来。
薄湛北起身,闯入厨房:“宁岁岁,你没事吧?”
宁岁岁趴在洗手台,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
生理性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掉,过分清瘦的身体颤抖着。
薄湛北以为是孕吐,上前帮她拍背:“难受就别吃,强撑什么?”
宁岁岁难受至极:“别——”
她还想吐。
她吐了大概十几分钟,最后连站都站不稳。
薄湛北将她抱起来,这才注意到她偏高的体温:“你发烧了?”
薄湛北暗骂一声,抱着她上楼,联系了医生。
她大概是真的难受,一蜷缩在床上,像一只小虾米。
女医生赶来,给她打了退烧针,打了点滴。
临走前,有些不忍。
“二爷,岁岁小姐是孕妇,您还是别太折腾人了。”
哪个孕妇怀孕越怀越瘦的?
薄湛北黑着脸,寒气逼人。
女医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快步离开。
薄湛北站在床尾。
她看上去很憔悴,唇瓣都干得起皮,可见确实烧得厉害。
他走到床边,良久。
鬼使神差的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低声。
“我原谅你了。”
他想逼宁岁岁道歉,可宁岁岁又是个倔强性子,把自己折腾到这个地步,那五百万要不要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