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知道你这老东西是个白眼狼了,不用再强调了。
明文柏一边听他假惺惺地假设如果,一边在心里翻白眼。
姜连山更是一脸鄙视,得了便宜还卖乖便是为眼前这人量身定做的吧?
二人的眼光都落在原德天身上,看着他,像是看背信弃义小人的一样,要多鄙视就有多鄙视,要多瞧不起就有多瞧不起。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不过两个修为低微的小喽啰,凭什么看不起他?!
原德天大怒。
姜连山摇摇晃晃站着,明文柏咸鱼般躺在地上,皆冷眼看着他狂怒。
心知肚明的事情,何必明知故问。
不过看他气得浑身发抖,足以证明他心里也知道自己的错误,虚着呢。
二人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们真是该死!”原德天咬着牙,恨恨道:“死到临头,还敢嘲弄本宗主!”
姜连山平静地看着他,“若你真问心无愧,何必在乎我们笑与不笑?”
原德天恼羞成怒,冷哼了一声,对着他的胸口就是重重一掌!
“啊!”
姜连山本就受伤不轻,这一掌顿时让他呕血不止,血沫沾湿了衣襟,晕开一片片艳丽的红。
他软软倒在地上,此时,他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下蜿蜒着一道鲜红色的血迹。
明文柏看得心惊肉跳,艰难地吞了口唾沫,目光微移,一下子就对上原德天那张老脸。
“轮到你了。”原德天一脚踢开挡路的姜连山,朝着他缓步走来。
“咕咚。”
明文柏再次咽了口口水,无意识往后挪了挪,试着开口道:“那个……原宗主……您先别急着动手啊……咱们凡事好商量……”
“怎么?你也想跟我一样,背叛荒山了吗?”原德天嘲讽道。
当然不是。
明文柏下意识想要摇头否认,但……
瞥了一眼仿佛血池里捞出来的姜连山,明文柏靠着强大的理性,硬着忍住自己摇头的冲动。
没什么比苟住性命更重要了。
连山不屈的精神是很让他敬佩没错,他也很向往成为连山这样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人,可是!
坚持,也要讲究基本法啊。
有时候,适当的低头也不失为一种美好啊。
尤其是在敌方的实力远远大于我方战力之时,该低头就低头,该忍气就忍气,不合时宜的坚持就是在找死!
毕竟,性命只有一条,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连仇都不能亲自报,还得劳烦亲朋好友,死了都不能瞑目。
作为一名好青年,明文柏肯定不能麻烦亲朋好友,更不能让自己死不瞑目。于是,他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滑跪道:“实不相瞒,我仰慕原宗主已久……”
闻言,原德天显而易见地僵住了。
仰慕他已久?
若不是上过一次当,他差点就相信了。
尚天大殿上发生的事情,他可是历历在目啊!
他垂眼看着跪在身前的青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你莫不是以为本宗主忘了之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