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老村长疑惑的眼神,梁兴扬只当不知。
见梁兴扬没有多说的意思,老村长识趣地不再追问,转而说起其他的事情——
“其实,我们早该来这一趟了。只是前段时间农忙,确实没办法脱身,这才等到现在。”
梁兴扬笑着说了“客气”。
在他看来,之前的误会解开就好,后续的道歉或道谢并不重要。
两人正说着话,书癫和姜连山端着茶水进来,为众人奉上茶水后,二人自觉找了个位置坐下,听梁兴扬和老村长谈话。
老村长说道:“虽然梁守村人大度不与我们这些粗人计较,可对就是对,错就错,二牛做错了事情,他就应该道歉。还有大牛,不分青红皂白,险些冤枉了姜大夫,也应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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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朝着站在身后的兄弟二人使了个眼色。
大牛、二牛会意,站出来,对梁兴扬拱手道:“以前的事是我兄弟二人莽撞了,还请梁守村人大人大量,勿要与我们二人计较。”
梁兴扬不在意地挥手道:“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二位不必如此。”
稍微停了下,又道:“其实,认真说来,你们最应该向连山道歉,而不是我。”
大牛一怔,随即点点头,拉着二牛来到姜连山面前,神情羞愧道:“姜小公子,我弟弟二牛为了一己私欲往姜神医身上泼脏水,平白污了姜神医的名声,此为一错;而我作为兄长,不仅没有教育好他,反而偏听偏信,此为二错;不分青红皂白上门闹事,对你、对姜神医口出恶言,更是错上加错!我兄弟二人实在对不起你!”
说完这句话,他与二牛膝盖齐齐一弯,竟是打算磕头认错!
姜连山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拦住二人下跪的举动,磕磕绊绊道:“你们、你们别这样。事情都过去了,我、我也没放在心上。”
二人闻言,见姜连山眼神清澈,一脸纯良,确实真的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禁在心里感叹他的大度与宽厚。
与他相比,他们兄弟二人之前的所作所为简直可恶至极!
强烈的愧疚感如潮水一般将二人淹没,大牛开口道:“犯下如此滔天错误,就算姜小公子大度不计较,我兄弟二人也无法原谅自己。”
“那、那该怎么办?”姜连山不由看向梁兴扬。
对上姜连山求助的视线,梁兴扬解围道:“俗话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大牛二牛兄弟犯了错误后,能够认识并改正错误,就是最好的事情。以往的事情就如连山所言,让它过去吧,不必再耿耿于怀。”
大牛和二牛没有说话,只看向老村长。
老村长笑道:“既然梁守村人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只希望你们二人能记住此次的教训,往后不要再犯。”
二人自然应是,转头再次向姜连山真诚道歉后,方才回到老村长身后。
老村长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茶,又慢吞吞把茶碗放好,方才重新开口:“梁守村人和姜小公子心胸宽广,不与我们这些粗人计较,那道歉的事情就暂且到这为止吧。现在,咱们该说说道谢的事情了。”
梁兴扬闻言,不由愣住了。
老村长面上笑容不改,指着身后的二牛道:“之前多亏了梁守村人出手相救,才保住二牛的性命。”
大牛也站出来,出声道:“梁守村人宅心仁厚,离开杏花村的时候,不计前嫌告诉我能让二牛快速康复的法子,可以说,二牛这条命就是您捡回来的,他能这么快恢复如初,您更是功不可没!”
虽然他说的法子有点奇怪,二牛也常常因为那什么激励治疗,整整一月只能喝着没滋没味的白粥,然后坐在一旁,眼巴巴看着他们吃他最喜欢的鱼肉佳肴,双目通红,直吞口水,导致晚上做梦都是一边报菜名,一边疯狂求饶,说自己再也不敢乱起贪恋,不敢吃仙人果了。
整个治疗过程虽然十分痛苦,但是真的有效啊!
两三个月后,二牛真的彻底恢复健康了!还变得不挑食了呢。
想到这里,大牛看向梁兴扬的眼里充满了感激,“说来,您不止治好了二牛,还帮我们赶走了小偷,赶跑了猛兽呢。”
梁兴扬呆了呆,露出茫然之色,“什么?”
大牛说道:“您当初除了激励治疗法之外,不是还留下了个通气排气治疗法子,每天月悬半空与太阳初升之时,让二牛到村口的桃树下,喊半小时“旺旺旺”,好让身体内的气运行起来吗?”
梁兴扬“啊”了一声,恍然大悟,“是有这么一回事。然后呢?”
大牛笑了笑,接着道:“往年村里一旦有所收成后,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里,总会莫名其妙丢东西,要么是粮食,要么是衣物,要么是各种用具,五花八门,让人摸不着头脑,大家用尽各种手段都找不到罪魁祸首,但是自从二牛开始去村口进行通气疗法后,村里再也没有丢过东西了,甚至连山里时不时传来的兽鸣声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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