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蕴川这才知道原来美人有产假。
“我总觉得不对劲,你的脉案我看过,不易有孕,怎么突然……”胡蕴川怕影响蓝若深的心情,说的小心翼翼,愁眉苦脸。
蓝若深深思一回:“把你我近些时日吃用汤药留下的药渣取来,给赵太医瞧瞧,有无问题。”
胡蕴川亲自去请赵太医过府,赵太医一见他们小夫夫就露出讳莫如深的笑意,捋着胡须:“二位大人有礼,找下官有何见教?”
说来这赵无垢也是个妙人,在太医院也很是另类。医术处于中上水准,却不怎么爱冒头,也如其他太医一般被各方势力拉拢,竟谁也没能拉拢成。每逢遇事,如蜻蜓点水,沾身得益即脱,曾经蓝老太太想收服他给蓝妃使唤,也失败了。这也是为何蓝若深让他找赵太医的原因。
胡蕴川亲手往他袖口塞了五百两银票,郑重道:“劳烦赵太医您给看看,这汤药渣滓有无问题?”
赵太医满意银票的数额,不敢怠慢,拿出特制的水晶放大镜观察一番后。拿出一排试毒的金银玉竹四种质地的针,再用细绸布包好,揉捏出味道来,细嗅,沾舔,面色凝重。
“里面添加了浓缩的鸡血藤、仙茅、淫羊藿、赤芍参、扁豆提炼的汁子,还放了十足十的羊肾蕊,另外还有几味配方下官还需细细研究,但可以确定的是,此乃催孕偏方,嗳?怎么感觉几味药很像我们太医院老李头的配法,他经常给蓝妃调理身子,蓝妃才诞下公主的”赵太医故意嘀咕两句,斜眼瞅了胡蕴川几次,继续说“此药百试百灵。但并非对所有人都适合,大公子和胡爷有些操之过急了。”
蓝若深阖眼,自嘲一笑,是他的好父亲太急了。
胡蕴川脸色黑的如锅底一样,果然是被人给算计了,只是不知是蓝妃?还是张氏?亦或者蓝基!但现在这些等他以后算账,首先重要的是——
“赵大人,内子的身子能否负荷生育损耗?”
赵太医为难,故意装模作样:“哎呀,胡大人,这个不好说。”
胡蕴川笑了笑:“只要赵太医能保住内子的性命,调理好内子的身子,在下愿出五万两,若能让孩儿平安降生,母子俱全,随赵太医您开价,哪怕要我全部身家,哪怕要我的命,我也绝无二话。”
赵太医如同一只老狐狸,眨眨眼:“胡大人豪爽,只是胡大人为何认可赵某人的医术?不去寻旁的名医呢?”
人老成精,出这么高的价格,自然不是治病调理那么简单。
胡蕴川眯着眼:“您原是伺候太上皇的,太上皇沉迷女色,却年逾百岁,若非赵太医不得不半退半隐,整个太医院谁能是您的对手呢?”
这还是若深告诉他的,太上皇当政时期,赵太医可以说是太上皇的二等心腹般的角色,新皇登基转政这些年,扶持自己的人,赵太医自然要退避一二。赵太医本身是非常有才能的,以神医的身份特召入宫中。
赵太医咧嘴笑了,老眼亮的惊人:“银子吗,胡大人说的数目足矣,老朽还有旁的想与胡大人合作,只要胡大人答应,老朽会倾尽毕生所学,保证调理好蓝大人的身子,全力保小公子平安降生,父子活泼康健。”
胡蕴川疑惑:“只要我能做到,我什么都答应你!”
赵太医转了转鬼祟的老眼,凑近胡蕴川附耳:“胡爷,您那仙葩阁出产的花卉,老朽也买了两盆,真真是世上罕见的仙品!入药入茶入食效果都极佳,您如何栽种,我不知;但我能确认,内中必有不传的绝世秘方,我想与您合作,做些花茶中药的买卖,我在东、南二省有八个庄子只种植草药,全国各地都有药房济号,待赚了银子,你我五五分,您意下如何?”
胡蕴川恍然大悟,指着他,调笑:“你这老家伙,原来是在这儿惦记我!”
接着跟赵太医勾肩搭背:“多大点事儿,我答应你了,只是咱俩得另开分号,不能在仙葩阁底下,毕竟入了户部挂牌,不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