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应急止自残,曾日虚与委蛇于伪首,故作其态以掩身。然我等勇者肩负重担皆不枉女神重托,自难先行告君知,还望将军谅解。现已有良策,需将军诈降伪首,护身性命,念将军勿忘家中妻子,料顾贵身,服从其我等安排。择日万千军将齐攻城,待乱军炸营,必盖掩护将军逃出生天,此后与君重整旗鼓,合纵连横,重夺河山,惟冀明照。”
塔洛克读完了这个纸条,顿时感觉感慨万千,小声喃喃道:“臭小子,我就知道女神钦定的勇者不能有叛逆之心。”
说完,塔洛克食欲大开,连忙将纸条就着吞进了肚子,随后甩开腮帮子左右开弓,对着面前的面包发狂发力,寂静的牢房只有塔洛克拷住双手铁链碰撞的叮当声。
在旋完一筐面包之后,塔洛克只觉得肚子一阵绞痛,然后眼珠子一转,立马躺在地上,开始吱哇乱叫起来。
“哎呦~!疼死我了!快来人啊!!!”
两个狱卒马不停蹄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没走远的弗雷尔和女仆惠,也听到声响赶了过来。两人打开着监牢门,看着里面疼得满地打滚的塔洛克。一时也没办法。
“塔洛克将军,你先忍一下啊,我去找医生啊。”
这时另一个狱卒立马拉住要走的狱卒说道:“纳兹!现在哪来的医生,城里的医生都让最近退下来的帝国军那帮混蛋全给调去外城的野战医院了。”
“那咋办?”两人大眼瞪小眼的面相视一眼对方,束手无措。
这时后面的女仆惠和弗雷尔赶了过来,立马就明白了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弗雷尔和女仆错过两个不知所措的狱卒,看到里面痛苦的塔洛克女仆张口就说道:“这是急性腹痉挛,我曾经见过这种状况,症状与将军眼下的反应如出一辙,如果不能在五小时内得不到紧急医治,将军很可能就因此丧命了。”
“那…那”这时两个被唬住的狱卒得得瑟瑟的急忙问道:“亲爱的女仆小姐,这该怎么救治啊,你可得发发善心帮帮我们啊,这要是让塔洛克将军死在这,我俩这脑袋就得搬家了。”
说完,两个狱卒不约而同的朝女仆惠下跪磕头。
弗雷尔看到女仆惠那假装高深莫测和胡言乱语,有点忍俊不禁。
这时女仆惠随口只说了两个字
“洗胃!”
“啊???”
两个狱卒不约而同又互相相视一眼,脸上又是面露难堪。一个催吐就可以解决的问题,被说的如此严重。
狱卒两脸懵逼的回道:“小姐别开玩笑了,这连医生都找不见,怎么洗胃啊。”
“那还不快去医馆抬到去治,干在这等着将军咽气,还是觉得自己被处决的几率不够大吗?”弗雷尔严厉的说道。
“哎哎哎!是是是!快快快!”
两人一顿的手舞足蹈好着急忙慌,终于寻来了一副担架,先给塔洛克卸下了锁,几人努力将半死不活的塔洛克抬上了担架,连忙出了牢狱。
在担架上不停哼哼的塔洛克,终于是再一次感受到了久违的阳光温暖。
这时泰丽娜与莫庇德已经在野战医院检查完毕,除了莫庇德受了些外部轻伤,其实也并没有什么。而泰丽娜则是惊吓过度,理智降到了最低点。这一次自己因为的叛逆与倔强,终于是见到了什么是真正战争的血腥恐怖和冷酷残忍泰丽娜也终于从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成长了不该拥有的成熟。
莫庇德被留在医院里,泰丽娜跟着自己的父亲出了医院,换上平时自己穿着的礼服,精神状态稍稍有了改善。这一路上泰丽娜一直都是魂不守舍,低着头一言不发。身为父亲的巴姆特很是对自己心爱女儿的现状而心疼,但泰丽娜却并不后悔自己走过的这一遭,因为这一次她真正看清了,叛勇手下帝国军到底是什么货色。一路上泰丽娜都在跟巴姆特将自己所见到的帝国军的暴行淋漓尽致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巴姆特也是痛心疾首,但是现在寄人篱下,打碎了牙也得自己往肚里咽。
两人到了府邸刚下了马车,还就正巧碰上了围簇着塔洛克的人群朝门这边赶了过来。
弗雷尔抬眼一瞧,在看清了巴姆特身边所站之人,是既惊又喜。
“泰丽娜!”
巴姆特连忙拦住了赶到门口的弗雷尔与狱卒等人询问道:
“喂!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狱卒连忙停下刹住脚步回道:“报告总督!塔洛克将军不舒服,我们正要带他去医院。”
这把巴姆特搞的满头雾水,走上前看到担架上已经快要疼的失去意识的塔洛克。转念一想,现在可是城里的医生都被帝国军征走了,立马又开始头疼起来。
“跟我来吧”泰丽娜一脸平淡的说道。“把将军带到我的暗室里,我来医疗他。”
说完,泰丽娜穿过人群,朝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