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在营帐里扎了个行军床。
钟宜屏瞪着这个去哪儿都不会委屈自己的男人咬牙切齿。
虽说宋昭没有得罪她什么。
但看他这么舒坦心里就是莫名不爽。
“你费尽心思亲近魏雄到底图他什么?就因为他是裴止义弟?”
“首先,想亲近我的是魏雄,我不是倒贴。”
“其次,我要是图裴止的话,我直接去找裴止不就好了,绕这么大圈子干什么。”
宋昭把戳出来的两根手指指向自己的脑袋:“你想想看我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
她放弃的很果断,让已经想好怎么装叉的宋昭直接卡壳。
“你说啊。”钟宜屏躺在床上,扭过半张脸看他。
“天机不可泄露,等回头派你去你就知道了。”
钟宜屏从这句话里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连宋昭用‘派’这个字她都忽略不计。
“你莫不是还想吞了乾南?那你跟把造反两个字写脸上差不多。”推翻自己荒唐的想法后,钟宜屏反而没那么想知道了,“我还是等着你天机揭开的那天吧。”
两人一夜无话,第二天精神奕奕的再次出发。
但魏雄眼下却是一片乌青,眼球甚至还有红血丝,可偏偏他还精神亢奋,一点都看不出来累。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昨天晚上熬夜吃人去了。
他其实是看了一晚上的书,那本让他无比兴奋,如获至宝的书。
“师父。”魏雄低低的叫了一声,努力想克制住兴奋的表情,“徒
儿昨日彻夜钻研此书,发现其中奥妙无穷,若能吃透此书,我大盛何愁没有打胜仗的将军!”
虽说魏雄是真心实意的,但宋昭还是有种对方捧臭脚的感觉。
“倒也不能这么说,天下能人辈出,比师父厉害的人多了去了。”
“不,普天之下,只有师父才如此惊才绝艳!”
就连在他心中和亲兄弟没区别的义兄裴止也不能,或者严格来说,师父和义兄并不是同一类人。
世上有圣人,也有英雄,但不能说英雄比不上圣人,圣人比不上英雄,这完全是两类人。
别人或许只觉得这书中所写不过新奇,再甚者觉得角度新奇醍醐灌顶,但对他来说完全不止如此,此书若能钻研透彻,兵法一途再无人能出其右。
“好徒儿,有你这话为师很是欣慰。”
马屁嘛,谁不喜欢,更何况魏雄根本不像造假。
从幽州出发,他们三天后才会分开,接下来两天宋昭都和魏雄在一起,他问问题,宋昭解答,偶尔还能学点海上战术,双方都收获颇丰。
直到到了分道扬镳这日,魏雄满是不舍,直到宋昭的车队走得看不见了,才率兵赶回乾南。
魏雄总算走了,也不知道怎么了,钟宜屏就是不太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