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微怔。
果然没躲掉。
调整好情绪,司年转身,语气冷冷的,“真是难得,一寸光阴一寸金的纪总还亲自跑一趟来关心我。”
淡淡的月光混合着街灯倾泻到纪闻淮身上,黑色修身的西装晕出层层光晕,他侧脸的轮廓在光影下显得更锋利清冷,眉眼间不经意的倦意中和了眸底的孤傲。
他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身姿挺拔,矜贵性感。
再见熟悉的眉眼,司年却再也无法将眼前这人跟何瑜重合。
何瑜是何瑜,纪闻淮是纪闻淮。
心里酸酸的。他真的瘦了,这三年也是没日没夜的工作吧。
“不亲自来都不知道你连孩子都生了。”
昏暗的路灯下,纪闻淮清晰地看见司年微微变了脸色。
“听说你老公家暴你,你好不容易带着孩子跑到南城,躲着老公。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被老公家暴过?”
司年一脸问号,这位朋友在说什么。
“司年,我不是一个好脾气好说话的人,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就不怕玩过火把自己烧了吗?”
纪闻淮来的路上告诉自己要好好说话,可看见司年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心里就来气。
“孩子是怎么回事,我给你机会解释。”
司年这才反应过来纪闻淮说的是悦悦。
压迫感太强,她没来得及多想,脱口而出:“这孩子跟你没有关系。”
纪闻淮眉头蹙了一下,没有开口说话,
只是盯着她的眼睛,不知道是要从她眼里看出些什么。
“纪闻淮,悦悦真的和你没关系,我保证。你就当没见过我,好好工作好好生活,我会在这里祝福你的。”
“呵,你现在说好好生活?不觉得好笑吗?司年,你比那些没底线往上爬的女人更让人厌恶。婚,是你想尽办法非要结的;孩子,是你悄悄生的。从头到尾,我什么都是被迫接受得,却好像必须对你的现在负责。”
“我做错了什么?就是因为跟你那个何瑜长得像吗?”
听到纪闻淮提起何瑜,司年抬眸看他。
他有什么错呢?
父亲以公司为要挟,要他娶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生活三年,答应要遵守承诺的女人突然要求得到更多,他一让再让;被人高高捧着从未失败过的天之骄子,发现妻子竟然是因为自己长得像另一个男人才要嫁给他。
司年只是稍微带入了一下纪闻淮的立场,就委屈得不行。
眼眶里闪闪亮亮的,蓄满了眼泪。
但这泪在纪闻淮看来就是她又想起了何瑜。
“怎么,又想起何瑜了?放心,我这次来,只是想好好跟你谈谈孩子,如果你固执己见,那咱们就法庭见吧。”
“不是,纪闻淮,你听我说,悦悦真不是你女儿。”
“那是谁的孩子?她是你是离开我9个多月后生下的,医院有你的记录,出生证明上是你得名字,不是我的,那就是说你没跟我离婚的时候就
已经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你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