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怪你呢沈芗,”黄千仞轻声道:“都怪我身子弱,拖你后腿了。”她又转头道:“爹,你千万不能怪沈芗,是我非要跟着她出去的。”
黄文朝连连点头:“不怪不怪,哪里能怪沈姑娘呢,不会的。”
黄千仞又道:“沈芗,这事可不可以别告诉罗公子,不想让他知道我这么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他。”
“你快别说了,真的多想了,我家少主怎么会在意这个呢,你还是安心养病吧。”沈芗又安慰了她几句,然后黄文朝拉着沈芗一道出了房间。
到了外面,沈芗低声道:“黄伯伯,我刚才看黄姐姐她的手——”
黄文朝连连点头,止住沈芗,痛苦的道:“我都知道,这孩子心里苦啊,我这做爹的真没用,也不知道怎么帮她。”他长叹一口气,“芗儿,我看到她虽然累倒了,但是心情还不错,这些天她的变化我也看到了,多亏了你,等她恢复了,你再辛苦多带带她,好不好?黄伯伯求你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沈芗自然一口答应。
等黄文朝回了屋,沈芗这才和夏子末他们谈起今天的事。原来,他们一早去州府田亩登记处,结果左等右等也不见一户人家过来登记,两人百思不解,连忙跑到村里一家一家的催,结果这些村民支支吾吾的也不说为什么,只说没空,不想登记了。这下把他俩急的呀,沈芗知道肯定背后是有人捣鬼了,但是究竟怎么捣的鬼也没法知道。她这个急的呀,东跑西窜的特别快,而黄千仞哪能跟得上,她又闷着头不说,沈芗也没想到顾及她,不把她累趴才怪呢。
夏子末听她这么一说若有所思的道:“日子是百姓自己过的,是苦是甜他们自己最清楚,他们这么做肯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们都是从京城过来的,不管改良的好与坏,最后你们都会拍拍屁股回到京城去,剩下的一地鸡毛还是要百姓自己来收拾,到时让他们如何面对这些恶霸,谁愿意当这个刺头?如果是你该怎么办?”
樱花公主拍了拍手,夸他说得好。
沈芗身子突然摇晃一下,赶紧靠向墙,搂了下头发,垂头丧气道:“真的是难呐,少主要是知道肯定也要气死了。”看来她奔波一天,也是累了。
“谁要气死啊,芗儿?”罗川平人未到声先至,连殷玉旗也跟在后面,他现在像是成了罗川平的跟屁虫了。
沈芗简要的说了一下情况,罗川平本想提起右手,结果突然想起右手掌还缠着布条,尴尬一笑,换用左手指敲了敲她的脑袋,“就这点小事是吧?你呀做事太急,事情没办成不要紧,把人家黄姑娘弄出病来怎么对得起黄伯伯呀,她可是黄伯伯的心肝。”
沈芗低声道:“芗儿知道错了,好在黄姐姐现在已经没事了。”
罗川平点头说他在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没事就好,你也累了,也休息休息吧。”
“可是——”沈芗话还没说完就被罗川平止住,“饭要一口一口吃,这个仗不是一时半
会打下来的,有困难是好事呀,说明我们又多掌握到了一些情况,离我们最后的成功又进了一步,不是吗?”
殷玉旗不断点头附和,木讷的表情映衬了他对罗川平由内而外的崇拜之情。
罗川平没有打扰黄千仞,而是去了黄文朝房间里,先是他一个人进去,而后是黄文朝勾着他的肩膀两人笑哈哈的一起出来,“过段时间我一定要去拜见左丞相,一晃都这么多年了,虽说京城也不远,可就是一年一面都见不到,不蛮你说,川平呀,我这人怕人说闲话,京城人多嘴杂,动不动上纲上线,怕呀!”
“黄伯伯,你这是和我父亲一个脾气,你们的关系我是知道的,就像你酿的酒,时间越长越香。”
黄文朝拍了拍脑袋,“啊呦忘了忘了,来人。”
一个下人立即跑了过来,“去,给我把窖子里剩下的三桶酒全部搬到营帐里去。”
罗川平受宠若惊又哈哈大笑道:“侄儿错了,错了,我本来只想故意讨你个几斤喝喝,你怎么一下搞这么大,不合适,不合适,你还是留着千仞出嫁时喝吧。”
“别——别,几斤酒哪够你们那些大老爷们喝呀,听我的,黄伯伯今儿特别高兴,你们大伙儿去热闹热闹吧。”黄文朝酒未喝人已醉的模样,感慨万千又兴致盎然的拉着罗川平的手,“千仞和芗儿特别投缘,这孩子呀我亏欠她,难得有这缘分,你可要多担待担待,有机会帮我也调教调教,伯伯不胜感激。”
罗川平笑纳了这几桶酒,顺便夸了几句黄千仞,两人来到门口,却见姚力带了些人大摇大摆的从一丈之外走来。
喜欢帝国的忧伤()帝国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