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苗疆特有的蛊虫,是族人种下的蛊虫,是谁?
南音不可置信的望着脸色苍白,骨瘦如柴只剩皮包骨的孟桑,是姑姑,他就是姑姑的情人!可是姑姑不是叛逃苗疆和他远走高飞了吗?姑姑不是去享受外面的世界去了吗?
“姑姑呢,姑姑在哪?!辞音在哪?!”她不管不顾的质问。
孟桑眼角流出一行泪,胸腔剧烈起伏,嘴里咿咿呀呀难以言语。
“南音。”孟沧把她抱入怀中,“她放不下苗疆,离开孟桑回苗疆去了,再也没回来过。”
“回苗疆了……”南音双目失焦,“姑姑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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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死了。
姑姑从未放下过苗疆,她只是回不去了。南音郁郁寡欢,孟沧便日日陪着她,对孟桑的事只字不提。
她过的闲适,如今也知晓了,孟庄主待她那样好,只是因为需要她给孟桑解蛊,他们或许以为,苗疆圣女便可解天下蛊。那孟沧呢,是不是也是因为如此?
南音不愿想,她想回家。
“沧哥哥,我想回家了。”
窗外雪如鹅毛,孟沧听闻此语,手中动作一顿,“这里不好吗?”
“沧哥哥,我想回苗疆了。”她定定的看着孟沧,继续说,“噬情蛊,唯有母蛊可解子蛊。母蛊死后,子蛊痛不欲生,再无解法。沧哥哥,我也解不了。”
好半晌,听闻院中吱呀一声,原是积雪压断了枝干。
“解不了就解不了。南音,我们回苗疆。”他的眸子好似要将人吸入,心头有一股热流涌动,强烈的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我们离开这,回苗疆。”
还没等到回苗疆那时,南音就被捉了。
地牢里阴森可怖,如冰窖般寒冷。
往前出现在山庄里的人都围在她身边,原来这些人都是为她而来。他们早就知晓此蛊无解,可还是抱着一试的想法留她到现在。他们也知晓,苗疆圣女体内有可解万蛊的无疆蛊。
但他们不知道要如何引出蛊虫,所以,这得南音自己来,要南音自己愿意来。
南音何时遇到过这般场景,可她却宁死不屈。失去无疆蛊,她即便活着,也是苗疆真正的叛徒,再也回不去了,族人再也不可能接受她了。
严刑鞭打,钻骨啃肉,她都挺过去了。却在夜深人静之时看见那扇极小的窗飞进一只蝴蝶时痛心入骨。
蝶翼翩飞,绚烂如光。
寒冬哪里来的蝴蝶,南音笑出了泪。是孟沧,是沧哥哥在让蝴蝶告诉她一定要坚持。
每一夜,都有一只蝴蝶在窗前徘徊。
南音只觉得他好傻。
无疆蛊子母蛊相通,她在这里受尽折磨,他便也与她一起承受痛苦。这样的痛南音几乎只留着一口气,但孟沧居然还在为她找蝴蝶。
每每南音被折磨时,孟沧也痛的厉害。起初他还是害怕,但几次后,他便不怕了。他不能救她,是他害了她。
而孟庄主原是恐惧的,巫医言此蛊前所未见,闻所未闻,感母体所感,痛母体所痛……更像是……蛊人!
在场所有人皆是神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