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暑云散,袅袅凉风起。”
处暑之后的天气依旧很炎热,早晚的温差也没有想象中那样变大,不过校园池塘里的荷叶确实都在枯萎,昭示着秋天的来临。
课间操后的学生们陆陆续续回到教室,朱珠因为扭伤,安享了二十分钟的凉爽。
“咋不知道给我们倒杯水的?我表示强烈的谴责你”,蔡家伟刚走进教室,就看见朱珠老神哉哉的在看杂志,他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
“你没手没脚啊,你好意思喊我倒水?”
“哎哟,我怎么忘记了,猪妹现在还是个残疾人呢”,蔡家伟的语气神态很欠揍。
“呸呸呸,你才是残疾人,不对,是残疾狗”
这一对活宝果然是冤家,一见面就要吵吵闹闹,从开学报到那天开始就没消停过。
陈默泡完咖啡,回到了座位,有些佩服的看着他们二人,“你俩的精力是真好,天天有吵不完的架,累不累啊”
“吃饭睡觉逗猪妹,我的生活乐无边”,蔡家伟咧嘴一笑,再次躲过了朱珠的突然袭击。
“别逗她了,女人最记仇了,你别被她惦记上了”
“听到没!你给我小心点,我很记仇的”,朱珠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那假装凶狠的模样,反而更容易激起别人的抚摸欲望,像是奶凶奶凶的小猫咪一样。
“哈哈哈哈”,蔡家伟发出了不屑的笑声。
“喳喳喳喳”“喳喳喳喳”
窗外也传来了一阵鸟叫声,宛如在附和蔡家伟的笑声,听的朱珠有些心烦再次开口抱怨,“哪来的丑鸟,又黑又白的,叫声还难听”
蔡家伟和陈默转头看向南窗,一只大鸟正站在枝头,东张西望,那双小眼睛看着就很睿智。
“噗,你个文盲,这哪是什么丑鸟,这是喜鹊!”蔡家伟发出了无情的嘲笑声。
“喜鹊?”陈默有些疑惑,敢情自己住在德哥家时,就是这货打扰自己做美梦的?
“默默你也不知道啊?哈哈哈”
陈默有些尴尬的推了推眼镜,“我还以为是什么品种的乌鸦呢,长的也不讨喜啊?”
“蔡狗,我问你啊,难道七夕节的鹊桥指的就是这货?”
“嗯啊?不然你以为呢”
朱珠和陈默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嫌弃。
“那我们今天看到这喜鹊,岂不是要有好事发生?”
“nonono”,蔡家伟伸出左手的食指,摇了摇。“你又孤陋寡闻了。”
“为什么?喜鹊不是报喜鸟吗?寓意着吉祥”朱珠继续很天真的问道。
“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蔡家伟特意捋了捋刘海,为陈默和朱珠娓娓道来。
“喜鹊和乌鸦同属鸦科,在民间被广泛的视作报喜鸟,可它和乌鸦比起来,乌鸦才是真的良鸟,益鸟。乌鸦虽然看着全身乌黑,叫声也沙哑、难听,可它的智商情商都很高。众所周知的‘乌鸦反哺’是真实存在的,这种鸟会善待和照顾老鸟。至于智商这一块,这种鸟会看马路上的红绿灯,也就无需再多解释了。乌鸦这种鸟对于灾难有很强的感知能力,常在大灾之前成群出现,提醒周遭的百姓早做准备,它们才应该被叫‘吉鸟’,而不是大家口中的万人嫌”
“喜鹊这种鸟,虽然也很聪明,但这货其实并不是什么好鸟,它们有较强的领地意识和攻击倾向,会抓麻雀、小鸡仔吃,还会三五成伙的横行霸道,是妥妥的鸟中恶棍。”
“哇哦,蔡蔡你好棒棒,我眼中都是小星星了”,陈默一把搂住蔡家伟的右胳膊,谄媚的样子令对方冒起了鸡皮疙瘩。
“死开死开,我不搞基”,蔡家伟一脸不耐烦的赶紧把陈默推开。
“谢谢蔡博士的科普,您什么时候开讲座,我一定带人捧场!”朱珠也开始阴阳怪气的调戏着蔡家伟。
“哇!你们不讲武德,兄妹两个一起来搞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好嘛”,蔡家伟也反应过来了,这两人就是故意的。
“天地良心,我肯定没有嫉妒你的博学多才!”,陈默竖起三根手指,一脸的信誓旦旦。
“我也是,小女子才疏学浅,让蔡公子见笑了”,朱珠掩住唇部,浅浅一笑。
“啊!”蔡家伟有些生无可恋的趴在了桌上,连连感叹自己遇人不淑,怎么遇到这么个无良兄妹了。
猛的,蔡家伟又突然坐起,“默默,你在这嘚瑟个啥?今天好像是七夕节!”
“嗯?”陈默的第一反应是有点懵,如果真是七夕节,自己可什么都没准备啊,疏忽了,疏忽了啊!
可朱珠听到蔡家伟的提醒,眼中已有忧色,她知道陈默已经分手了。
“骗你干嘛,真的呀,你不会是没准备礼物吧?”蔡家伟很鸡贼的盯着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