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岩懵了:“三哥?”
没人应声,只从帐子里探出一?只女人的手。胡岩会意,立刻让大夫诊脉。
外面安静的诊脉,帐子里却是有人不安分?。阿烟平躺在床上,齐誉则是半跪在那压着她。一?只手臂压在床边,另外一?只则是压在她头顶。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总能?想法子乱动。腿屈起,似乎要和?方才一?样往他窄腰上缠。齐誉额头都是薄汗,紧咬牙关克制自?己。
不止小姑娘面色潮红,他更是被热潮淹没,眼?神晦暗,忍不住想要和?她亲近。
可他不能?,也?不可以。
她主?动的时候他没避开?,那也?便罢了,若是他趁着她神志不清时做了什么,才是罪该万死。
泰山崩于前而不改颜色的秦王,今年二十有五的秦王,被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牢牢吃死。
怕影响诊脉,他只能?压住她,可她不满被禁锢,哼了两声。
外头胡岩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
可惜,那声之后就没有任何声音了,甚至三哥都没说话。
幸好诊脉结束,老大夫道:“脉象混乱,血气上涌,看样子是中了迷魂香,我开?方子照着这个抓,再准备好凉水,先洗个凉水澡,洗完之后正好汤药熬好直接喝,一?天三次,第二天就好了。”
胡岩没明白老大夫说的病症对应的什么病,于是问道:“什么意思??上火了?”
老大夫神秘一?笑?:“大火。”
出去之后,老大夫嘱咐胡岩道:“对了,得熬制两人份的才行。”
胡岩疑惑的啊了一?声。
外面传来胡岩吩咐人的声音,屋里却有女子低低的哭泣声。
为了不让阿烟发出声音,齐誉想都不想,直接用肩膀抵住她,不让她说话。女子微微张口,咬住他的肩膀。薄薄的布料挡不住的疼,但是他一?声没吭。
现在人走了,他松开?手的同时,直接下榻。
人走了,难受的感觉袭来,少女泪眼?朦胧,贝齿咬着红唇,将殷红的唇咬的发白。
齐誉本想拔腿离开?,见她半倚在床头,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又停下脚步。
直到胡岩说准备好凉水了,齐誉叫他拿进屋里来。胡岩越琢磨越不对,所?以没往内室来,而是将木桶放在了外室,准备好后他就离开?了,贴心的将房门关好。
“洗澡,洗完喝汤药。”他背对着床榻,硬邦邦的说了这句话,声音冷淡至极。
阿烟想要下榻,却浑身没力气,双腿发软站立不住,直接跌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齐誉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皱着眉头转身,直接将人抱起来,到了外室之后连人带衣服放进凉水里。
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凉水激的少女轻颤,她想从木桶里出来,被大掌按住肩头。挣扎之间有水滴溅落在齐誉身上,他的衣料顿时洇湿一?片。
“泡着。”
他面上恢复如常,可眼?尾处泛红,声音也?哑的不成样子。
。
外头的胡岩来回踱步,他听见哗哗的水声了,但屋里有两个人啊?到底是谁在泡凉水澡?
胡岩脸上浮现纠结,想起三哥之前明明信誓旦旦的说,都是因?为同心蛊。
可现在看……
这时有人来通报,说王威将军来了,汤药也?正好熬好。胡岩让人将王威请到厅堂里,他则是端着汤药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