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蛊虫入了肉,阁泺僵硬良久的手脚也重新恢复了自由,他飞快地点了自己身上的几处大穴,阻止双生蛊虫顺着他的经脉到处留毒。
但他终归是没法儿在一时半刻中完全脱身,索性蹲下|身子,钳住少年的下巴,恨声发问:“没想到,密信竟然就藏在你身上,你倒是说说,晋王给了你什么?嗯?”
鲜血顺着额角缓慢下延,湮透少年潮湿的眉梢,将轻垂的眼尾染得通红。
“说话。”阁泺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扬起头来。
少年抿紧嘴唇,只死死拖住阁泺的双腿,让他无法挣脱自己的桎梏,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霜至消失在视线里。
“一定要这么倔吗?”阁泺用力咬着后槽牙,声音带着切齿的冷意。
他拿捏着分寸,微微加重手上的力道,让剑身刺得愈发深了几寸。
“……”趴伏在地上的人脊骨一僵,却依旧没有反应,生生忍下了这断骨之痛。
艰难喘息的声音像一头刚生出犬齿的虚弱幼兽,眸光哀凉,却也凶悍狠戾。
——
天际泛白,漫山遍野中追人无果的暗桩们纷纷回到了阁泺身旁,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敢率先发出声响。
“你们倒是有用得很,”阁泺冷笑一声,“被人当猴子在这山中耍了一大圈。”
少年被扯着衣领拖行了数十丈远,垂落的衣摆在地上留下迤逦的血痕。
“阁泺大人,属下这就了结了他!”随从自知失职,见状急忙过来,挥刀便要朝地上的人劈去,却被阁泺抬手阻住。
少年缓了口气,疲惫地眨了下眼睛,扣住阁泺踝骨的手指已经开始脱力。
绝境中接近死亡,才会有生存的希望。
至少……还要再见那个人一面。
“他将双生蛊虫种在了我的体内。”阁泺说道。
就在他刚刚被丧雪刺穿的瞬间。
“我若现在杀他,就会和他一起毙命于此,可我若是不杀他,三日之后,这蛊虫便会自行在我体内消失,而他,则会被吹雪意的寒毒侵袭入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这样做,无非是想要拖住时间罢了。”
“只是可惜这颗效忠错了主人的心。”
晋王府的影卫尽是无视生死之辈,抛开凌驾在所有暗桩侍卫之上的武道造诣不谈,这世间无论是赌徒还是武者,想必都不会有人舍得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去和他们这样的人博个输赢。
“阁泺大人,我们这就去追!”暗桩们躬身抱拳,转身欲待要追。
阁泺摆了摆手,“追不上了,那影卫武功不怎么样,轻功却是卓绝,这工夫估计已经进宫城了。”
“那怎么办?”暗桩急道。
肃王殿下会杀了他们所有人的。
“如今只能让肃王殿下想办法让那晋王闭嘴了。”
阁泺毫不犹豫地抽出丧雪,低头看着少年血流不止的伤口,给他喂-->>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