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叫又?”谢濯玉突然被指控说谎,也没听明白他的意思,正要再问却见晏沉的脸一下子在他眼中放大了。
——晏沉俯下身把脸凑了过来,近得仿佛要贴上谢濯玉的脸与他额头相抵。
带着一点酒香的温热呼吸扑在谢濯玉脸上,两个人的呼吸很快纠缠在一起。
“如果是一样的,为什么只有你薄情寡义?为什么只有你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晏沉咬着牙逼问,脸上因酒醉浮起的红晕一路蔓延,连眼睛都泛上了红色。
他抬手捏住谢濯玉的下巴,力气大得好像要将他的下巴捏碎一样,脸上的表情狠厉,说出口的话也愈发尖锐刻薄:“他们夸你是天上寒月,可你这满口谎话、蛇蝎心肠的虚伪小人也配!”
“你真该死啊。”晏沉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脸上戾气横生。深邃的黑色眼瞳不知何时已经变成纯粹的灿金色,像是燃烧的金焰。
很快,他的眼底浮起一点猩红血色,让那双眼睛看着越发妖异。
谢濯玉好不容易即将进入睡眠却被他打断本就不悦,只是看他醉得不轻怕他发酒疯才耐着心想安抚一下他把他劝走,谁知他又是对自己动手动脚,说得话全都让人听不懂就算了,还突然骂得这么难听。
泥人尚有三分脾气,更何况原来天赋卓绝的谢濯玉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
他冷下脸来,眼神流露出几分嫌恶,抬手狠狠打开晏沉的手,然后犹嫌不解气地抬腿踹在他大腿上,声音冰冷:“整日疯疯癫癫,连人话都说不明白。”
“晏沉,我看你才应该剖开自己的头,仔细看看里面是不是比常人缺少了什么。”
晏沉看着他眼中的嫌恶,那个眼神和记忆中的某个眼神完全重叠在一起。
他避开谢濯玉的眼睛不与他对视,方才冲天的戾气一下子消失得干净。
他转身坐回谢濯玉对面,一言不发地拍开酒坛的封泥,然后将坛口凑到嘴边,仰起头猛灌了几口,有晶莹的酒液从嘴角流下,没入领口,晕开一片深红。
晏沉大口灌了几口酒,然后将酒坛搁回桌上,整张脸红得更加厉害。
谢濯玉只是一脸冷若冰霜地看着他也不劝阻,还想看看他醉得更厉害后狗嘴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但晏沉红着眼睛看着他,然后慢慢露出一个惨然地笑。
他开口说话的声音都在抖,听着莫名有几分委屈:“到底是为什么呢,我明明就没有对不起你,你怎么能那样对我啊?”
“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啊谢濯玉?”他像是存了几百年的困惑一样,偏执地要谢濯玉给一个答案,“你不是仙君吗,怎么仙人也骗人呢?”
他死死地盯着谢濯玉,璀璨金瞳眼底的红色更盛几分,表情也凶狠,但就是给谢濯玉一种可怜委屈的感觉。
谢濯玉闭了闭眼,突然就觉得好累。他的头痛得很厉害仿佛要裂开了一样,身上冷得没有知觉。
晏沉太复杂了,搞懂晏沉的想法对他来说比参悟大道还要困难上千倍,他也许永远搞不明白。
“晏沉,我真的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没有任何有关飞升后的记忆,我只记得我在青云宗上修行,境界将至大乘,结果醒来就-->>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