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进不是神仙,不可能知道每个人的想法和心思。
就算是皇帝建立了东厂和锦衣卫,不可能知道全天下所有官员的想法。
何况范进只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
等到县试的时间到了,范进带着私塾所有的学子前往了县城,唯独缺少了钱表弟。
范进听说钱表弟已经提前到达了县城,住在县城的客栈里,等着县试的到来,就没有在意。
范进真正关心的一件事,这一次的县试能不能包揽前十名。
只要关庙村私塾的学子能够包揽前十名,范进就有资本和县里的官员谈条件了。
保证县里官员的后代可以通过县试,交换一个举荐金陵国子监读书的名额。
县里官员的能力再大,安排后代通过县试的机会只有一次。
只要超过两次,府城的崔同知就得派人来查了,避免出现以权谋私的情况。
一次可以理解,是官场上默认的潜规则。
两次就不行了。
等到所有的考生走进了宫院,科举考试正式开始了。
虞华轩专门去了一趟贡院门口,找到了范进,讥笑道:“你这回就等死吧。”
等死?
范进警惕了,这句话明显带着小人得志的意思,故意过来嘲讽了。
虞华轩肯定是趁着这一次的县试,折腾出来了阴谋,准备一棒子打死他。
这个阴谋很有可能和县试有着极大的关系。
范进越想,越是紧张:“你不会是利用了科举作弊的罪名吧。”
提到科举作弊四个字,范进的脑门子都冒冷汗了,这个罪名太大了。
谁都承担不起。
任何人牵扯上了科举作弊,没有一个好下场。
范进可不敢关进大牢里。
虞华轩的父亲可是穗州府的推官,所有的大牢和捕快都归推官掌管。
虞华轩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他不是一个蠢货,心里再是得意不会回答这句话。
明摆着是承认了,自己给自己挖坑。
范进看着冷笑的虞华轩,越想越有可能,脸上出现了慌乱的表情:“你疯了!再想针对我,不能利用科举作弊的借口,任何人沾上这件事都没有一个好下场,你也不例外。”
虞华轩看着慌乱的范进,心里更加得意了,脸上的嘲笑表情更浓。
范进急了:“赶紧让你安排的人放弃,只要敢利用科举作弊的借口,我到时候肯定会把你咬出来,大不了鱼死网破。”
虞华轩摇了摇头:“这句话就说错了,确实是鱼死网破没错,只不过破了的网不是我,是严贡生。”
虞华轩说了一句冷血无情的话:“你和严贡生一起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范进阴沉着脸说道:“你好歹毒。”
“哈哈。”
虞华轩笑得很得意:“早在府城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自己滚一边去,你非是不听,现在后悔也晚了。”
范进咬着牙离开了,赶紧去找了金知县,想办法解决这一次关于科举作弊的陷害。
范进没有直接见到做事谨慎的金知县,任何人办事,都得先通过刘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