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乡学堂的利益可以拿出来了,后面还有一堆事需要扯皮,尽量争取更多的银子。
金东崖开始赶人了,大部分人都走了,只留下匡超人和鲁小姐还没走。
鲁小姐不想掺和一个乡下学堂的利益分配,在她的眼里,南库县县学涉及的利益都算不了什么,何况是一个乡下学堂。
县里的官员当成宝,鲁小姐不放在眼里。
架不住金东崖想要借助东乡学堂,攀上崔同知的关系。
鲁小姐自己看不上,舅舅崔同知还在穗州府当官,便给了金东崖几分面子,留了下来。
严贡生故意恶心范进:“匡超人和鲁小姐站在一起,还真是郎才女貌,是南库县这个乡下唯一配得上鲁小姐的人了。”
金东崖等几名官员对于严贡生说的南库县是个乡下,感到了不满,却不得不承认。
对于京城人来说,除了陪都金陵以外,其他所有地方再是富得流油也是乡下。
金东崖听到严贡生说的话,感到了刺耳,心里不舒服。
范进心里更加不舒服了,尤其是看着匡超人脸上的谦虚笑容,越看越觉得虚伪。
范进故意自嘲了起来:“你可别侮辱鲁小姐了,整个南库县,甚至是穗州府都找不出来一个人能够配得上鲁小姐。”
匡超人脸上谦逊的笑容没了,眯起了眼睛,恨不得给范进一个大嘴巴子。
匡超人早就喜欢上了鲁小姐,不是喜欢鲁小姐这个人,是喜欢上了鲁小姐的背景和身份。
对于匡超人来说,女人如衣服,真正能够让他动心的只有京城户籍,还有鲁小姐的父亲是翰林院的翰林,舅舅是穗州府的崔同知。
“哈哈。”
匡超人心里充满了怨毒,表面上还是大度的笑了起来:“范进说的这话很好,以鲁小姐的尊贵,整个广南都找不出配得上她的人了。”
匡超人长得很正派,相貌堂堂,一看就是浓眉大眼的好人。
他笑起来很爽朗,说话时的声音铿锵有力,更加符合一个大孝子的形象了。
鲁小姐很讨厌别人恭维他,更烦听到那些虚头巴脑的吹捧。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鲁小姐听到了匡超人的夸赞,心里很受用。
鲁小姐露出了微笑:“这句话夸张了,在广南当官的京城人有不少,还有很多来自京城的青年才俊。”
严贡生冷笑了一声,继续恶心范进:“一唱一和,都快成了琴瑟和鸣了,再说了,我可是从京城的国子监回到南库县,了解京城里的情况,鲁小姐在京城里照样是受到很多公子哥的追捧。”
匡超人的眼睛亮了,他只是觉得鲁小姐的身份高贵,没想到高贵的程度远远出乎了他的预料。
范进咬着牙,强忍着心里的窝火,没有直接开口讽刺严贡生。
琴瑟和鸣的说法太过于恶心人了,一般都是用来形容红颜知己。
凡事说多了,都会过犹不及。
鲁小姐听到严贡生说了一句琴瑟和鸣,皱起了眉头:“你是第一次乱说,就不追究了。再敢胡说,后果自负。”
严贡生赶紧闭上了嘴,懊恼了起来,心里更恨范进了。
他只顾着恶心范进了,忘记了琴瑟和鸣的说法很可能引起鲁小姐的不满。
严贡生平时在范进面前,甚至在金东崖面前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碰上了鲁小姐,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