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旦旦不会被花言巧语魅惑,现在却趁人睡着了偷摸尾巴,实在没脸见人。
金瞳扫过那从脖子红到耳根的侧脸,眼底含着明显笑意。
“还说你不想摸。”
云姜好整以暇道:“原来是口是心非,趁我睡着偷摸我尾巴,要是我迟迟不醒来,你是不是就要上手摸耳朵了。”
陆缘大声反驳:“我没有!”
想她从小拜入山门,宗训三百条,教得门下弟子堂堂正正,坦坦荡荡。
头一回这样撒谎,羞愧得耳垂都要滴血。
“那你手上的是什么?”
陆缘低头一看,指缝间正夹着几根黑毛,那是刚扒拉下来的。
“人证物证俱在……”说话的声音意味深长。
“那是因为我修炼完了,到时辰起身练剑了,你的尾巴放在我这,我当然要拿开。”陆缘语速很快,忙把手藏起来。
看那女修,腰背挺直,双目正视前方,反正就是看天看地不看隔壁。
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有理有据,要不是看她面色有异,还真就糊弄过去了。
“哦……那还是我的不是。”云姜抽掉尾巴站起身,长长伸了个懒腰,往洞府里走去。
包围浑身的温暖离开,小梅山山巅的寒凉温度重新包围了她。
第一反应是遗憾,背靠肚皮的感觉还挺舒服的,第二反应才是她竟然能离开洞府一丈远的地方!
陆缘才惊觉诸多疑点,那要是她昨晚想一口把她吞了,岂不是张个嘴的事情?
瞪圆的双眼跟着那到身影走,尽是打量。
云姜抖了抖背上积雪,化成人身站在阴影处。
还是那着墨衣,簪红梅的优雅姿态,巧笑嫣兮:“擅自放出尾巴勾引你摸我,是我的不对,小修士宽宏大量,应该是愿意原谅我的吧?”
陆缘:“……”
瞬间就没有了问话的心情。
若是用兽身说这句话,倒不觉得有什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这样说话……她倒是像误闯闺阁的登徒子了,十分之理亏。
大魔果然手段了得。
陆缘暗道,气哼哼地爬起来练剑。
抽出腰间佩剑,就在空地上摆出起手式,开始了自己的早课。
云姜没有继续说下去,靠在门边看她练剑,眼中映着那梅林执剑的身影。
剑道这事,应该是陆沅的老本行,是她最拿手最擅长的事情。
据她描述的就是她在修真界称第二,那就没有第一。
跟她结为道侣之后,耳濡目染之下,云姜也学了不少。
她本命灵器不是剑,而是一把弓。
饶是天生神,生出灵智开始就通晓万物,那也得真正上手学了才能说得鞭辟入里。
不说越过谁去,起码也是比一般修士更加了解,知识面更加广阔。
如果是陆沅本人来看,她一定会十分嫌弃地说:“这什么自相矛盾的破烂东西,拿走,别脏了我的
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