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秋子老了,再也没有当年在胭脂沟的风韵了。
她弯着腰,撅着屁股,在河水里洗着自己的头发。看得于显龙,心怦怦乱跳。
“呵呵,姐老了不中看了。你先好好洗干净,回去我给你刮胡子。”
“嗯,我得想想龙湾镇现在该是个什么样。”
大秋子:“呵呵,都乱套了。家家都在给狐仙烧香,那个什么神社改地方,建在宁胡塔下面去了。”
于显龙:“你准备了几个装狗粪(火药)的坛子……”
“我送一次酒带走一个,都压在你干妈西屋土炕下面呢。”
“姐,你还能请动花果窑子(妓院)的大浆果儿(大姑娘)么?”
大秋子看了一眼于显龙的下身:“兄弟,你身边的女人可不算少,还惦记窑姐儿啊?”
“嘿嘿,治好了你的脏病以后,我又琢磨了几个专治花柳的方子。”
大秋子放下手里的衣服:“你……,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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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白家园子可有好生意,只要姐儿们赚足了银子,我包治她们的花柳病!”
大秋子:“怎么干,姐听你的!”
一辆毛驴车,上面装了两个五十斤的酒坛子从街里走来,到了龙湾镇镇南门被赖文章拦住了。
赶车的大秋子穿得特别薄,一件白色洋布衫子衬得她胸脯高耸,丘壑隐现。赖文章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大秋子,车上拉的什么?”
“呸!没大没小,你得叫我姑姑。你他娘的眼瞎啦,酒坛子里能装砖头么?当然是酒啦。”
“烧酒得上税!”
大秋子一撇嘴:“我倒是想上税,没人敢收啊。”
赖文章:“别扯犊子。三阎王没回来,谁还给你撑腰?”
“当然是顾问官啦。这酒是他特批送往白家园子的,你还收税么?”
顾问官,白家园子,这简直就是赖文章的祖宗,他不敢多废话,直接放行。
已经路断人稀,了无车马的白家园子官道上忽然出现一辆奇异的毛驴车十分扎眼。大秋子还没上新修成的汽车道就被哨兵发现了,直接被带进屯子里。
小鬼子对中国烧酒不像老毛子那样疯狂,可是闻到酒香同样流哈喇子。大秋子不是花姑娘,可是模样俊俏,风韵犹存,浑身上下都透射着成熟女人的魅力。龟田少佐不禁嬉笑着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在她屁股上掐了一下。
“别别别,太君顾问官还让我按时回去结账呢。你要喜欢姑娘过两天……”大秋子和龟田少佐一阵低语。
龟田听罢,一阵狂笑,将大秋子放走了。
第三天黄昏,赖文章在镇南门拦住了一辆软帘马车,大秋子从车里出来了。
赖文章:“大秋子,又是你?这么晚干什么去?车上是什么?”
大秋子一笑:“姓赖的,你他妈真不开眼!车上什么人是你能问的么?姑奶奶要去白家园子!耽误我的事,明天就有人要你脑袋!”
赖文章不得不退避这个烂女人,没了三阎王不知什么时候又靠上了顾问官。软帘马车里面一定是女人,据说那个亲王连花田咲都想干。
此后每隔三五天,大秋子不是坐毛驴车出去,就是软帘马车出去。龙湾镇日伪双方,军警宪特都在忙于修路,建设他们的建国神社,根本没人过问一个老女人的行踪。
池上龟介也够倒霉的,刚刚给艮久王建完白家园子行宫,又被抽调到龙湾镇修路建神社。白家园子兵营只能由他和两个少佐轮番值守。
可是二十几天过去,他的士兵越来越懈怠。甚至有人正在站岗放哨忽然大叫起来,手抓裤裆,张牙舞爪……
又过两天,艮久王的行宫里传出,有个女人上吊自尽了!
大秋子为了赚钱,从宽城、四平街、新安镇等地弄来一批又一批花枝招展的妓女悄悄进了白家园子军营。小鬼子一见花姑娘,立刻连祖宗是谁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