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没有人跟来,这才放心的低着头往钟粹宫赶。
济兰跟在身后,有些替她担忧。
“小主。这药被华贵妃夺走了。那您?”
博尔济吉特叹了口气。
强忍着心里的失落。
“济兰,宫里的荣宠固然和前朝有关。但这宫里,却是另一个世界。”
说完,她抬头看了看天空,觉得夕阳也格外的刺眼。
天上那几朵肆意漂浮的白云,白得明晃晃的让人眼睛生疼。
天空中几只小鸟在盘旋,迎着远方的树荫,悠然自得的飞了过去。
司鸟监的太监提着几只金丝画眉从她们面前经过。
博尔济吉看着被布罩套着的鸟笼。
再环顾了四周的宫墙。
“看,这宫里的鸟。纵使高贵,却也飞不出那一尺之地。我。有些事,就不再妄想了吧。”
博尔济吉特贵人看了看济兰,这个丫头从小就跟着自己,如今也二十年了。
不如,放她自由吧。
让她替自己去草原上骑马,射箭,去追逐风追逐落日追逐天空的雄鹰。
“济兰,你也快到年龄了。去过你自己的人生吧。去替我看看山川大河,去替我闻闻鸟语花香。”
济兰哭了,她跪在地上。
“小主,济兰忠心耿耿,济兰并没犯错。济兰不能离开小主呀。”
博尔济吉特拉住济兰的手,豆大的泪水滴在她的手背上。
夕阳洒在主仆俩身上,将身后的光和身前的阴影割裂成来两个世界。
这满宫里,谁又不是这样呢?
华贵妃拿着药瓶反复摩挲了整整一下午。
用过午膳,打过梆子她还紧紧的拿着药瓶子不放。
眼看天黑了,颂芝走到华贵妃跟前。
“娘娘,夜深了,该安置了。奴婢伺候娘娘洗漱。这药瓶子,奴婢给您拿着吧。”
华贵妃像护崽的老母鸡一样。
抱着药瓶子整个身子拧到一遍,凶神恶煞的对颂芝大吼。
“你要干嘛。这是本宫的药。你也想吃了药怀上龙嗣,分走皇上对本宫的宠爱不成?”
颂芝被这没由来的猜忌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娘娘,奴婢知道您的心意,又怎会生出非分之想呢?奴婢只想伺候娘娘安置呀。”
华贵妃神经质的将药瓶子揣进胸前。
双手紧紧的捂住胸口。
整个人蹲下,将脸凑近颂芝眼前,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颂芝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