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家?”
“早上那个。”
宋洇犹豫:“不太好吧,那房子那么贵,我付不起房租。”
“怕贵?”
“嗯。”不大情愿的调。
傅晏失笑,静静看她,“那你可以选择用别的偿还。”
宋洇心为之一停。
“比如说?”
傅晏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打商量:“继续做我的生活助理。”
在挪威,宋洇待在他身边的title就是生活助理。
但她真正去做的,也不是什么生活助理的活。
只是讨他开心。
脑子里充斥耳鬓厮磨的旖旎景象,那是成年人的暧昧游戏。
宋洇眼波流转,几分惊诧,却装出一副懵懂疑惑、全然不懂的模样:“所以你在邀请我吗?”
傅晏失笑,出乎宋洇意料,他大大方方告诉她:“不然呢?”
清哑的嗓音让宋洇喉咙口发紧,她纤细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裙边,眼睫颤动,心脏恍然失控。
宋洇咳嗽一声,移开视线提醒:“红灯还有二十秒变绿了。”
转移了话题。
但傅晏没有轻饶她:“宋洇。”
“嗯?”
“我在邀请,所以你答不答应?”
低沉的询问混在几不可闻、叫人安心的徐徐暖风里,宋洇借捋碎发的细微动作,顺带捏了捏自己发烫的耳垂。
她含糊回答:“也不是不行,”勉为其难,“先住着呗,我考虑考虑。”
他没看她,重新发动汽车,问:“哪里不满意?”
宋洇有一堆可以挑刺的借口,“你家装修太冷淡了,冬天住着,光是看着就会冻死了。”
“一直有开中央空调。”
宋洇不满意,“还有房间……”
“嗯?”这里傅晏不明白。
“客房不向阳。”
瞬息的沉默。
傅晏胸膛中发出一声闷笑,郑重问她:“主卧是向阳的,你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