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想了好久怎么样让我深爱的允贞活下去。”
毛泰久更用力的握着申允贞的手臂,声音逐渐变得暗哑:“保守秘密,除了死人”
申允贞明显的抖了一下。
“就是共犯。”
“允贞呐,成为我的共犯吧。”
穿上雨衣,和我一起杀了眼前的蝼蚁,然后留下证据。
我们就是一伙的!
申允贞还是摇头,泪水模糊了眼眶,唯有咬紧的双唇做最后的努力去祈求。
“或者,你想我放了她?”
申允贞依旧在摇头,她不信毛泰久会放过自己。
但是地板上的女人信了,觉得自己有生的希望,停下挣扎祈求的看着他们
“我放了她,你替她去死,怎么样?”
毛泰久设想着他和申允贞的另一个可能:“她会跑去报警,然后警察找到这里,看到你的尸体,和我。”
“你说过,[男人的父亲,帮男人逃避抓捕、审判]。”
“男人会因为杀害挚爱女友进监狱,然后以精神障碍免于服刑。”
“在精神病院里,男人度过五年,十年”
“然后在某一天,当一切热度消退,没有多少人记得女人的死和男人的恶的时候,男人离开精神病院。”
毛泰久突然贴近申允贞,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女人的故事,终究只是故事”
申允贞止了泪水,震惊的看着毛泰久。
所以,一直以来不去提那个夜晚,不去提自己说过的一切是为了这一刻。
把她的预言,把她等待的未来,用她的死去抹杀。
一并抹杀的,还有这段时间他和她编造的男女朋友的假象
“怎么样?”
毛泰久站起身,居高临下的邪恶的笑着看她,那样肆意且恶劣。
“这个狗血的。”
“富有戏剧性的”
“新故事。”
“允贞喜欢吗?”
申允贞看着毛泰久。
“啊!”
崩溃的尖叫,用尽全力的尖叫,双手抱着头把自己埋进雨衣里、用力的把下巴抵在随声听上,放声的尖叫
发泄完后,木然的抬头,看着满意自己崩溃的毛泰久。
默默的穿上雨衣,戴上随身听,然后紧闭起双眼。
靠坐在座椅里。
乖巧的做一个决定了无辜生命即将消逝的见证者
毛泰久满意的从申允贞身上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已经呆愣的今晚的赴死者身上,举起那个申允贞为自己决定的最完美的工具
一切结束之后,他为申允贞解开溅上了不少腥红的雨衣,贴心的留着随身听给女孩,然后抱着女孩离开地下室,去了二楼的卧房,抱着女孩沉沉睡去。
第二天离开别墅,申允贞换上了毛泰久为自己挑选的绿色短裙,但是回到首尔别墅的时候,这件剪裁特殊的黑色小礼服裙跟那天他们买的其他衣服一起被挂进了申允贞房间的衣橱里,只是申允贞再没有穿过这件衣服。
秘密,只存在于申允贞和毛泰久,还有这件衣服。